了被打女生一眼，语气嫌恶，说：“东哥问你话呢？怎么那么没有礼貌。”

女生后脑勺被打了一下，她吓得抽噎了一下，断断续续说：“伽姐…对不起…不该抢你男朋友…我不该勾引他，找他出来…，你原谅我伽姐，我错了，我错了…”

“放了她吧，打了她浪费力气”纪东歌看着这个灯光昏暗的厕所，“抢别人男朋友肯定会搞得人尽皆知，这以后谁愿意跟她做朋友，只能背着臭名走一辈子，水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林伽一想也是，她何必再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呢。

“同学，今天你逃了这次打，可是明天言论凌迟和冷暴力希望你能撑过去。”纪东歌笑了，“不会再有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了。”

“我错了！”那女孩坐在地下嘶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喜欢他，他也说喜欢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自己啊。”

“你看你还是不懂。同学，你真傻，好好的单身一大把，非要碰有主的人，而且别人招招手你就过去，你没有脑子吗？”

纪东歌想了想，指着林伽对女孩说：“你使劲求她原谅，等到她原谅你，你就解脱了。”

她又回头问林伽，“你那傻逼男朋友呢？”

林伽微笑答道：“是前男友，他已做掉了。”

噢，皆大欢喜。

她对门外陈侨鑫喊：“进来上厕所啊！”

林伽的几个小妹把那女生拉了出去，纪东歌看着林伽，开口解释：“我以为你欺凌别人。”

“我素质没那么低，而且一般欺凌别人长得都丑，喜欢在别人身上找自信。”林伽点燃了烟，“我见过几个，露肚衫，齐逼小短裙，酒红色的卷发，嘴巴臭的要死，说话粗俗没逻辑，比刚那女的还廉价。”

林伽吐出口烟，笑的风情万种，“我从来不会管欺凌这种事情，欺凌人那些废物迟早烂死在社会底层，被欺凌人啊…”她语气更加有趣，“自愿选择被腐蚀，那就只能发臭。”

“他们不是自愿，是没有人帮助。”

林伽摇摇头，“学校系统早已经腐坏掉了，只要有学校，就会有欺凌，不是没有人不敢站出来，只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种事没落在自己身上就该庆幸了。”

“那种站出来的英雄，都在电影里。”

说完林伽摁掉烟头，离开了厕所。

纪东歌走回家，天已经黑了，她老远看见褚淮瑾靠在墙上等着。

她跑到他的面前，她问他：“你见过校园欺凌吗？”

褚淮瑾说：“没有。”

她把林伽的话对褚淮瑾说了一遍。

“学校系统腐烂是真的，不过要界定学校素质，规格越高标准越高学校往往是不会发生校园欺凌，因为里面学生素质和教养是一流的。”

“求救不如自救，是对的。人性自私，没有一个人会轻易跟你同舟共济。”

“自救要有脑子，不是在用拳头反击，而是要利用学校规则和社会道德。”

“虽然站出来的英雄，都在电影里。可是电影拍出来是为了什么，它就是告诉人们，你不去做，永远就只是电影。”

纪东歌眼睛不眨看着眼前少年，他的灵魂来自十年后，却用着超乎引力的力量，吸引着自己，她忍不住像他靠近，形成一种惯性。

“我觉得未来自己眼光超好。”纪东歌说：“好到我怀疑自己用全部运气，才得到你。”

褚淮瑾听到这种直白语言，摸摸鼻头，语气有些不自然，“我们进去吧，你不是要补生物吗？”

褚淮瑾终于进了她的家。

一室一厅，布置很简练，但她会用很奇怪的装饰品把这间屋子弄的很有趣。

他想到他和她的家，性冷淡风的装修，她却用暖色的布料和家具，以为会不搭，却奇妙融合在一起。

她是这方面天才，明明不搭东西，在她手上，却宛如天生一对。

她又拉了把椅子，放在桌子旁，“你坐，我给你看看我的练习册。”

褚淮瑾翻了翻她的练习册，她不是不会，是转不了弯。

“会考不会很难，你先把基础题做懂，在攻几道难题，就可以了。”

“好，你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小时，因为他，效率特别高，思路也很清晰，不懂题也听懂了。

就这样，把错题讲完，已经11点了。

纪东歌看着他疲惫揉眉心，她摸着自己指关节，她看看题，又看看他。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

褚淮瑾说：“你先说。”

“嗯…你要不要睡在这里？”

睡在这里？褚淮瑾平静内心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这里就一张床，难道…一起睡？

一起睡吗？

他看向纪东歌，心中有些期待。

纪东歌，对他眨眨眼睛，“我帮你拿暖被子，晚上客厅会有些冷。”

哦，这样啊。

☆、梦

凌晨五点。

他醒来。

躺了一会，他还是睡不了。

她还在睡觉，他是慢慢滚出鸭绒被的。

他按了按钮，把客厅暖气开了，诺大客厅天花板上，水滴形的灯，一盏盏亮了。

他特别喜欢它们亮起的样子，像一场淅淅沥沥的雨一样，暖光是它们汇成的雨水，他淋的满身湿透，伞不想打开，只想浸泡在里面。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