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回去,藤若有所思,神情很是凝重,漫漫大气也不敢喘。
藤掀起漫漫的衣服看,果然有些伤痕,有些地方都红肿起来了,藤要给漫漫擦药酒,漫漫摇头,不用了啦,藤眼睛一扬,漫漫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乖乖的让藤给涂药酒,忽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掉到温热的肌肤上,漫漫扭头一看,藤眼泪断了线,吓得手足无措,藤你别哭啊,又没有什么,真的,一点也不痛。。。。。
漫漫,我们不当明星了好不好?我们的钱够用了,够我们好好生活了,不要更多的钱了。。。。
漫漫沉默。不!
我还是想当大明星,我想让大家知道我,让大家记得我,我想闪闪发亮,我想站在最高的舞台上,让所有人都仰望我。
藤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恩了一下。这个话题到此打住。
漫漫知道是李秋颐带藤去的摄影厂,心里恨她多事,她本来就是不大把人放心里装的人,也不在乎谁,竟然开始疏远了李秋颐,对方打电话来说怎么老是不见你啊,也只是找借口敷衍。
藤精神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漫漫只以为是因为目睹拍戏的原因,也不敢问,只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惹藤生气。
这些天,天异常的沉闷,没有一丝的风,空气仿佛是凝固的,连呼吸也无法顺畅的感觉,不见阳光,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人很是压抑,憋得心慌。
紫藤这几晚一直睡不好,总是在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迷蒙里浮沉,白天也只是强打精神,若是要全心全意做事情吧,那是不可能的,集中不了精神,人恍恍惚惚,心不在焉,连自己也迷糊,不知道在想什么,说是有什么想头吧,偏偏什么也没有想,这真是糟糕!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紫藤还是将画册上画得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东西撕了扔到纸篓,书是看不入眼的了,刚才缝纽扣,还扎了手,什么也干不成,干脆什么都扔了,倒在地板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花家的这座房子很是有些年头,是花家的祖父那代留下来的,是按照那年头最时兴的款式建造的,现在自是过时了。只是藤实在太爱这老房子了,看着什么都是最好的,最漂亮优雅的房子也入不了法眼,才没想过它过时不过时的问题。
这房子很是坚实,方方正正,青砖白墙、雕花栏杆,自有幽朴的气息,庭院花木茏葱,甚至还有一个古老的水井,打出来的水都是凉凉的,用来浇花,最好不过了;厨房是独立的一间,贴着主楼,现在自然不用烧柴火的,都用煤气了,只是用来堆置一些闲杂物品;一入门是大厅,大厅的每一个瓷砖都是那种现今少见的方方正正的红色大瓷砖,每个瓷砖间又用白色大理石拼凑出漂亮花样,有倾斜的楼梯连接到二楼,每个楼梯之间都是空的,踩着木的楼梯,会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小时候漫漫顽皮,抓着最上头的扶手,坐在下一根的扶手,咻的就飞人一般滑下来,三申五令也阻止不了,也怂恿藤一起来,藤胆子小,不敢,漫漫便不屑的撇嘴,后来大了,才腻了这玩乐的把戏;父母双亡后,这房子也险些是要给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给抢去了的,是一个老邻居看不过眼出面才好不容易保住了的;只是经此,房子里的东西已是流离失所不知所踪了,那时候,真是一个家徒四壁,就一个空荡荡,很多东西也是后来才慢慢添上,藤也是那时候,开始不容易相信人。
藤所在的地方是二楼,本来是四个房间,中间是一个过堂,后来两姐妹决定把房子翻新的时候,藤让人把房间给拆了二间,很宽阔的一个平面空间,那是她的工作室,地板是厚实的原木,也让人刨了一层重新上油漆,光光亮亮干净舒爽,漫漫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抱了乱七八糟的零食漫画,往她的布堆里一躺,晃着小脚丫吃着零食看着漫画,猫一样的舒服慵懒,通常是很快的睡着,嘴角边还咬着半只饼干什么的,一直没有变,总是那么小孩子气,藤拿她没有办法,撵不走,只好让她胡作非为,自己忙自己的,等她困了,再收拾。
漫漫总是奇怪,藤你为什么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腻着不动啊?你不闷啊?又说,若是换了我,像你这般窝那么两三天,我就要发霉了啦!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呢?
藤看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的想。这个天花板,原本是吊了一盏好漂亮好漂亮的水晶灯,后来给人摘走了,她到那些旧货铺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一样或是类似的,心里不免遗憾,失去了的东西终是难以复得。
若不是传真机滴滴的响,藤怕是要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一下子惊醒,背后猛然冒汗,这天气。。。。。
好生难受!
是一个老顾客传过来的订单。藤看了一眼,给了回复,把订单夹到文件夹里,去洗澡。洗完澡,人舒服了一点,想着是时候去布行一趟订几匹布了;换了衣服拿了包包,穿好鞋子要出门,走到门口,又想起没有带银行卡,只好又折返,这什么记性啊,刚才还念叨着的呢!
藤叹气!
银行里好拥挤,都是排队存取钱的人。藤在自助查款机查到了那个顾客汇过来的款,收起存折,正要到外面的柜员机取钱,大堂里忽然一阵的安静,藤抬头,只见一个行长模样的人对着一个高挑冷漠的人热情的说着什么,藤看见那个人,只是低了头,当作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