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当科举是什么儿戏不成?还水分,圣上需要看让人的面子, 天大的笑话莫过于此
当真是个无知老妇!恐是在后宅里黑心手段用多了,见识竟浅薄至此,难怪有古话说娶妻娶贤, 却是有道理, 这样的妇人聘回家, 不得是霍乱家族的根本?
然而孙氏没这个见识,她这个人心奸猾, 看谁也都先往坏处想。
加上她娘家不显,自小教养如此, 看中小利, 就是俗话说的眼皮子浅, 不然当初也不会进了王府给人做继室。
嫁进王府的时候继子周成骁已经六岁,养不熟不说她也压根不想好生教养。还是因为当时太后娘娘怜惜周成骁年幼丧母,就派人把人接近皇宫里, 跟着几位皇子一起学习。孙氏的手自然都切伸不了那么长,想害人是害不得的。于是就只能拼命吹枕边风,让王爷废了这个世子,只不过运气不好还没实行王爷就发病去了。
后来周成骁当上镇南王娶了俞婉秋,她仗着身份,在里头使了许多手段,让人吃了不少苦头。
在孙氏心里,能继承镇南王府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她的亲孙周名辉。那个贱种敢回来她就要让他没好果子吃。
这会儿,孙氏眯着眼睛歪在软塌上,丫鬟蹲下面给她捶腿,二夫人坐在下首。
孙氏划拉着一口老嗓子,不紧不慢说道:“我听说他成亲了?”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二夫人撇撇嘴语带不屑:“可不是,那些小地方,自来是急巴巴替儿子讨媳妇的。”
孙氏呵呵一笑:“那不是正好,他是小地方出来的,娶的媳妇自然也是小地方粗妇,成了亲就再不能结一门对自己有助力的妻子。”这样能成什么气候?
这二人倒是一起忽略了一个问题,卢景程就是再不好但他爹是镇南王,难道这位子以后不传给自己儿子反去传给那个不知所谓的侄子吗?
真拿人当蠢货,可以随意摆弄?
但是嚣张惯了的孙氏就是忽略这个问题,就要去谋划那个位置,二夫人一向听孙氏的,以前他们把周名瑄养废,俞婉秋也从不和他们争,倒让她们忘了形。
孙氏自视她手里有的是法子,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精光:“他在那样的小地方长大,必没见过什么世面,赵氏,你娘家不是有个常来府里打秋风的穷亲戚,恍惚记得有个姑娘,如今多大年岁了?”
二夫人先是叫婆婆说的面皮一红,心中正有些不上不下的不自在,又听得人后面问侄女多大,遂连忙回答:“不小了,已经十七岁整,再翻过年就十八了。”
老太太坐了起来,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道:“可说了人家。”
二夫人摇头,解释了一句:“还不曾,她那样的家世,想在京城里嫁个好人家哪有那么容易。瑶姐自己心气高,我那表姐更是不甘心,觉得自己姑娘欧模样身段生的样样都好,配一般人她心里过不去。”
二夫人只差没说得更明白,她那表姐不远千里到京城来投奔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女儿能攀上个高枝,能飞黄腾达?
她不免想着那表姐可真是痴心妄想,虽说瑶姐儿是长的不错,但京城生得好的女子千千万万,你女儿又不是个天仙,那样的家世说去不好听的稍微好一点的人家谁看得上?
孙氏也见过那母女,当然一早看出她们的心思。
以前是事不关己懒得说,现在,不愁她们不上赶着攀富贵,眼下她正要给她一个机会。
所以孙氏就笑了笑,道:“你明天请她她们母女进府,我这里倒有一桩好姻缘说给她。”
二夫人一听这话心思转了转,迟疑问:“母亲的意思是……”
孙氏撇了她一眼,“你想得没错,把她配给那贱种做妾不是正好?你笼络好瑶姐儿,拿捏住她,以后想干什么不都方便许多?”
二夫人眼睛一亮,可不是!插个人去大房那里,简直大有利处,再者若那贱种被瑶姐儿迷住了,那就更美了!
“娘,还是您老厉害!”
孙氏半阖着眼,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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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管家了领着卢景程和姜彤见镇南王府的一众人。
镇南王府应该是姜彤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最大的一座府宅。
占地面积先不说,反正自进来,一眼看不到尽头便是。
当真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三步一楼五步一景,假山流水,怪石嶙峋。
姜彤目露欣赏,她上辈子也有玩过许多林园,只是那时候,穿行其中的都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