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的伤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我不得不亲自上阵去购买在法国的民生用品。
陪伴的自然是苏如。
一口气买了四双平底鞋,一些用惯了的面膜,隐形眼镜……
又是上次的咖啡座,苏如难得的淑女,心事重重的小口啜饮。
我笑:“兄弟,为难什么呢?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你随便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想听。”她柔情似水的看着我。
“拜托!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你无需这样小心翼翼!其实很简单的事情,就是我,商瞿宁夜路走多了,终于碰到鬼。”
“拿枪的鬼?”
我这才明白她的忧心:“不是他伤的我。不过他的身份也确实不怎么见得了光。”
“亲爱的,如果你愿意,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靠,你可以为他流最后一次眼泪。”
这样感x的苏如让我束手无策,这一个月我痴傻度日,觉得真的一切结束。此时我只能微微的笑,却觉得脸颊湿润:“苏……我觉得好倒霉啊……你说咱俩这些年见的男人还少么?可仍是好难得有这样一个人,成熟深沉却气质清澈,可是,你说说,谁会想到一个不到三十的黑道大哥,身边女人无数,却竟然是个有主的啊?”
苏如形象尽失的张着大嘴:“我靠!这么大条??宁!你……你,这不是你作风啊?你不是对这类女人最嫉恶如仇的??”
“所以我说想不到想不到啊……苏,你说女人有一百种,但纵使再怎么出花样是不是还是会觉得越神秘的男人就越有吸引力?越不能掌控的,却越要去征服??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自己找罪受么?
“苏,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没失恋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你还太嫩,姐姐我已经彻底悟了。”
“宁,你悟什么了?要出家么?”
我狠狠剜她一眼,眼睛看向窗外,九月初的天,很高很蓝,一丝云彩都没有,有风吹过,还很茂盛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却让人奇异的心安。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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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日子如期而至。
我从我家乡的城市乘机离开,在这之前很多朋友来电祝福,大多数都会说哪天走?我一定要去送你!
我都笑着说,不用了不用,
无一例外的,都会追问:到底是哪天是哪天??
我也都无一例外的答曰:九月二十三号的飞机。
二十二号下午五时,机场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老妖婆和爸爸来送我,还有商瞿夏和苏如,我们很煽情的拥抱,我撑着笑脸听他们絮絮叨叨的嘱咐,连一向寡言的爸爸都开始如唐僧附体般磨叨,还郑重的跟我说:“孩子,要让法国人见识我们博大j深的中国武术,让他们快从拳击的歧路上回来吧!”
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我在眼圈红的前一瞬毅然撤离苏如的怀抱。
“走了!”我豪迈的转头,逃似的冲过安检。
一直无法无天的活着,此时终于软弱如个孩子,有种强烈的冲动让我抛下行李不管不顾的跑回去,回到妈妈的怀抱,继续在我的地盘作威作福。
可是,不行。
我是商瞿宁,为了这个名字,我就一定要活得风生水起。
不能免俗的不能,我是个彻底的俗人,我说过活在这世上就要遵守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