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崛璞走后,祝佩瑜立马换了神色,抹干净了眼泪,神色紧张地找到那本医书,果然有被翻动的痕迹,她心下一沉,不知刚才编造的谎言能不能唬住孙崛璞,于是她连忙找到张学宁,和她说了此事。
孙崛璞虽问了一番后,得到一些看似合理的解释,但他始终觉得祝佩瑜有嫌疑,而且对张学宁的到来也开始怀疑了。但他没把这个情况汇报给沈令璋,他想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有更大的收获再去邀功,省的白忙一场,还被人落个好大喜功的恶名。
第九章
下班了,因为医务处比较空闲,所以张学宁早早就在楼下大厅等沈静了。
“张主任”,听到有人喊自己,张学宁便回了头,发现是那个葛丽华,于是就笑着应了声。
葛丽华坐到她身边,两人开始闲聊。
张学宁看她手中拿着份文件,就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下班了,你还不回去吗?”
葛丽华埋怨道:“我们哪像你这般闲散,能准时下班,这不给韩处长送完文件还得加班呢!”
张学宁瞟了眼她手中的文件,说:“韩处长可真是太忙了,连文件都忘拿了,我来局里都没见过他,等会是韩处长亲自来拿吗?”
葛丽华说:“是的,等会处长会来拿,我只是先在这等着,带会儿交与他便是了。”说完,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门口,葛丽华马上走了出去,与车里的韩怀说了几句后,车就开走了。
张学宁发现这汽车轮胎上沾满了泥土和小石子,应该是从一处比较泥泞的地方开来的,于是趁机记下了车牌号。见葛丽华进来,张学宁说:“韩处长真是日理万机啊,何事都得亲力亲为。”葛丽华是个爱唠叨的人,于是就又坐下来,和张学宁抱怨起来局里的一些琐事。
张学宁从她口中隐约得知韩怀最近都在外面忙,又联想到最近来医务处取药最多的就是行动处的人了,而且取的都是些治疗外伤的药,但每次量不多,就问韩处长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老来取药。
葛丽华说要是韩处长受伤,才不会来局里取药,他信不过,他有自己的医生,所以一般取来的药都是给手下或者犯人的。
听到“犯人”两字,张学宁突然知道了些什么。关押c7的地方不在监狱,审问c7的也不是孙崛璞,因为他现在全身心的在抓局里的内奸,所以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行动处的韩怀了!韩怀最近都在外面,所以需要命人来取药给犯人,这些印证了张学宁的想法。
正当张学宁和葛丽华谈笑风生起劲的时候,沈静从楼梯上走下来了。葛丽华是个识趣的人,见状和张学宁,沈静说了声拜拜后,立马上楼走了。
张学宁笑着上前和沈静打招呼,因为中午的事,所以晚上打算补偿下。但沈静一下楼,又看见张学宁与别的女人聊得热火朝天,便又赌气了。一路上,任凭张学宁说什么,沈静就是不响。张学宁这才体会到听话的人一旦生气起来是件多么让人抓狂的事。
晚上,张学宁去了庆华书店,找到了许潮生,她让许潮生派人暗中监视第八局行动处人的去向,并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子便是韩怀,还给了他一个车牌号,是上次韩怀来局里取文件时开的那辆车的车牌号。许潮生是中(和谐)共在上海的指挥员,负责在上海活动的同志,他们遍布在上海滩的各个阶层,平时有事都会聚集在庆华书店的密道内,那个书店就是他们的联络据点。
第十章
第二天,张学宁发现沈静并未来上班,一问周围同事,才知道沈静感冒住院了。
医院里,百无聊懒的沈静正靠在病床上看报纸,口渴了,没抬头喊了声身旁的佣人叫倒一杯水,然后接过茶杯,喝了口又递回去,发现对方没接住,就一抬头,看到床边站着的是张学宁。
张学宁说:“不好意思,才来看你。”
沈静仍旧假装看报纸.
张学宁继续说:“饿了吗?我给你煲了最擅长的蟹黄粥,吃一点吧!”
说着就把粥盛在碗里,用勺子装了一勺,并小心的吹了一下,送到沈静嘴边,说:“不烫了,尝一下。”
沈静看她一副真诚的样子,也就不计前嫌了,尝了下,果然不错,说:“看不出,你还挺有一手的嘛!这粥鲜而不腥,怎么做的啊?”
张学宁听后得意起来,说:“那是,你要想知道,就得把这整碗粥喝了,我再告诉你。”在张学宁的连哄带劝下沈静终于吃了点东西。张学宁嬉笑道:“你不生气啦?”
沈静说:“切……我干嘛要为你生气啊,多划不来。”张学宁知道她这是在说反话,她能体会到沈静此时的开心和满足,看着沈静天真无暇的面容,真不害怕当她知道一切后会伤心成怎样,低声喃喃道:“你要是有一天真不为我生气该有多好。”
沈静没听清,问她嘀咕什么呢?张学宁含糊道没什么。
下午的太阳很好,沈静嚷着要去外面的公园散散步,张学宁不放心,怕她再冻出来,但也挡不住沈静撒娇,只好答应了。走了几步,一阵冷风就无情地刮来,“阿嚏”沈静打了个喷嚏,张学宁将其裹在怀里,问:“现在好点了吗?”沈静冲着她孩子般的笑了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