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了一颗小石子。
杨乐仪没看到这个景象,若是看到,她定会高兴地对着这颗如此明亮划过天际的流星许下心愿,在现代,由于光污染,能看到流星已属不易,更何况如此巨大的流星。她第二日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师父又守在自己榻前。
“师父?”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太近,近得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倒映在师父眼中的影子,师父出神地看着自己,似乎陷入回忆中。
“吵到你了?要不要再睡会儿?”任明昭闻言轻抚她的脸,眉宇之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有,我想起来走走。”她感觉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试着撑起身子。见她起来,任明昭欲帮她梳洗干净,但杨乐仪觉得身体已经好受很多,坚持自己动手。待她梳洗完,任明昭替她端来早饭。杨乐仪想早点去看韦泽,吃饭也快了很多,中途一不小心呛住。
“然儿,你急着去见谁?”
杨乐仪闻言抬眼,只见师父仍是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仿佛是不经意地一问,随后微笑着轻拍她的背。
“啊,没有,只是太饿了。”虽然师父的表情如此和蔼,但她总觉得那双眼睛大有深意,不敢马上提到韦泽。
“那就多吃点。”任明昭将她本已见底的碗又盛满,打乱了她想早点出去的计划。她赶紧吃完,任明昭又给她盛了一碗,道:“看来真的饿坏了,再吃点。”她三下五除二消灭掉,任明昭再次给她盛满。
看着散发着香气的糯米粥,杨乐仪已撑得受不住,这是第五碗了,难道,师父发现自己撒谎?她只好放慢速度,吃到一半, 最后实在吃不下,这才道:“师父,我饱了。”
“真的饱了?”
“真的。”
“说实话,别骗我。”
“真的,我不骗师父。”杨乐仪频频点头。
“那刚才为何撒谎?”师父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
“我,我” 果然被师傅看破心事了。
“然儿,这是你第一次对我撒谎。”任明昭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背对着她,走到窗边。
“师父,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杨乐仪心慌意乱,也站起走到他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衣裾。
任明昭转过身来,像以前那样轻轻搂住她。杨乐仪略觉不妥,但见师父面有不豫之色,怕拒绝师父会让他更不高兴,而自己又早已习惯这个怀抱,遂任由他去。
“然儿,你很喜欢韦泽?你跟他也有了夫妻之实,若是你愿意……”
杨乐仪奇怪师父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想把自己许给韦泽,不过一想到古代女子的遭遇,估计师父是怕自己前途堪忧,才作此打算,见师父停住不语,她连忙出声:“不不不,我绝没有想跟他当什么夫妻。”
“为何?”
“他为人单纯,又救过我,我亏欠他很多,师父你也知道,我们那里并不在乎这些,有了这种事情并非一定要跟对方成亲。这次虽然我不怪他,但我根本不爱他,所以绝不会因这事就跟他一辈子的。”
“那就好。”任明昭低声自语。
“呃?”自己被师父搂在怀里,听不太清师父刚才的话。“其实,我也有错,我当时以为是梦。”
“你常常做这种梦?还梦见过谁?”杨乐仪感到师父陡然将自己搂紧。
“没有,没有。”她的脸一下热了起来。
“真的?”他一下对上她的脸,探究地看着她。那双幽深的黑眸,似乎要看穿一切隐秘。
“其实,还梦到过师父。”她说完这句,连耳朵根都红透了,看着师父的眼睛慢慢漾满笑意,她越说越小声:“不过,没有那种事情,只是跟三年前的那样。”
“三年前怎样?”任明昭用迷惑的眼光打量她。
难道师父忘了?或许,那不是师父的初吻,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吧。不过,也不是自己的初吻,自己为何还印象深刻?唉,只有自己才想这些,师父乃清净之人,怎会有这些杂念。杨乐仪脸越发热了起来,头也低了下去,埋在任明昭怀里,却没看到任明昭眼中的迷惑早已散去,而笑意则更深了。
“啊呀呀,你们不会觉得太热了么,现在可是炎炎夏日呐。”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人一身淡紫,手摇折扇,脸上挂着那熟悉的邪魅笑容,正是司空旭。
“你多虑了。”任明昭并不放开杨乐仪,仍将她搂在怀里。杨乐仪闻声抬头,与司空旭视线相交,见他颇具玩味地打量自己,又想起这都是三年前被司空旭捉弄所致,脸上的热越发退不下去,只得恨恨地瞪他一眼。
“病人体温太高,对伤口不好。”司空旭面容一整,一本正经地说道。
“今日又来诊脉?”任明昭脸色平静,转过身来看他。
“不错。”
“有劳了。”。任明昭将杨乐仪抱起放回榻上,让司空旭诊治。司空旭先搭脉静思了一会儿,随后探了探杨乐仪额头,道:“她复原很快,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多谢。”
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