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时,福居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当看到街边有一个三十多岁汉子担着挑子,正在吆喝着卖西瓜时,考虑到怀了孕的妻子,正需要消暑,随机便上前叫喊住了卖瓜人,“卖瓜的,你那西瓜怎么卖的呀?”
那汉子闻听有人要瓜,急忙便停住了脚步,放下了担子,便回答了过去,“客官,所卖西瓜二十文钱一斤。”
福居眼见挑子里的西瓜个个又大又圆,禁不住夸奖道:“好瓜,价格也不算贵。”
那汉子道:“自家种的,胡乱换两钱而已。”
福居蹲下身子轻拍着西瓜,诧异地问道:“这西瓜熟不熟啊?”
那汉子道:“客官,你放心,个个皆九成熟,且保证,每一个都甜如蜜的。”
福居直起身子,道:“是嘛,这总共剩几个,我全部都要了。”
那汉子数了一下,道:“剩十八个了,都给你称了吧。”
福居进一步,道:“可以,不过,你得送到我家里去。”
“行、行、行,这不算什么事的。”那汉子连连答应着,一阵忙活后,过完称,接了钱后,跟随福居便西瓜送到福居家里去了。
是夜差黑之时,夫妻二人吃罢晚饭,选了十个大西瓜,便给张从宾家送了过去。
福居原本以为从宾不在家,自没料到张从宾也在家里,并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禁不住诧异地问道:“从宾兄弟,大前天你不是说,这几日有事要出去嘛,怎么可回来啦?”
张从宾唉声叹气道:“那里呀,福哥,我还没走呐。”
福居奇怪地追问道:“是嘛,怎么又变卦了。”
张从宾愁眉苦脸道:“这个怎么说呐。”
福居眼见其话说嘴里半截,肚里半截,吞吞吐吐的,自有些生气,“兄弟,咱们又不是外人,有话你就直管说,哥不会坏你的事的。”
张从宾急忙解释道:“大哥,别误会,我决无那个意思的。”
福居道:“兄弟,哥还是那句话,看得起你就说,看不起的话,我立马走人。”
张从宾道:“大哥,是这样的,前天在西市大同坊那里,发生了一件黑夜抢劫杀人之案,作案人阴险的很,杀人作案后竟然栽赃嫁祸给了我,而且,原告还把这件事告到石敬瑭那里了,你也知石敬瑭我们两个一直都有过节,就这次洛阳城内平乱之事,因为我没给他面子,杀了他家的一个为非作恶、仗势欺人的奴才。他就更气恨在心了,现在出了这事,他能轻易放过我嘛,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女婿,说得上话,竟然把这事捅告到皇上那里了,皇上知晓后,自是龙颜大怒,要不是众多官员的力争劝阻,咱们现在可能就已经阴阳两隔了,无奈下,在大殿之上,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下了军令状,一月内找出真凶,不然的话,就拿我抵命的。可我到作案现场看了一下,自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这我能不心焦着急嘛,故此,才冷落了你。”
福居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还当,那你到现场真的一点线索没有嘛?”
张从宾道:“福哥,你不想想,那石敬瑭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他比我先到现场,因为我杀他奴才之事,没给他面子,他当时就恨不得一刀杀了我,现在有了这机会,能不利用嘛,即便有,他也早破坏掉啦。现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别说没有线索了,就连找个当事人问一下,都是一问三不知的,为了能早日破案,我还发出了悬赏通告,可只到这时,还没有人前来领赏,你说我怎么办?”
福居安慰道:“兄弟,你放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方面你没法寻找,可以从那方面寻找啊。”
张从宾焦头烂额道:“福哥,在这洛阳城里,我人生地不熟,找谁呀,谁也找不到的,在说也没人敢帮我的,听吕、彭他们讲,他石敬瑭为了制我于死地,已经放出狠话,谁要帮助我的,就灭其九族的。”
福居自怕张从宾急出病来,急忙安慰道:“兄弟不要急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解决的。”
张从宾道:“别安慰我了,有办法的话我就不发愁了。”
朱宝珍一旁插话提醒道:“福哥,当初这洛阳城里,洪大鸣那些乞丐不都是你的朋友嘛,这事你为何不找他们帮一下忙呐?他们门路多。”
一语提醒梦中人,福居翻然醒悟过来,心中大喜,急忙安慰道:“对呀,这事我倒忘了,从宾兄弟,这事你不用发愁了,我寻人给你问一下,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张从宾疑惑道:“你有办法查找?”
福居坚定道:“当然,兄弟,要知我没有办法的话,那几年我早就死在这里了。”
张从宾不放心地追问道:“那你找谁帮忙呀?”
福居胸有成竹道:“这个你不用管了,到时,你听信就行了。”
张从宾虽然不信,但自己无招无式的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吧,咱们双管齐下,我也再到李府看看去,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福居道:“行,没事我们先回去了,一有情况,我立刻就会通知你的。”一夜无话。
次日,福居吃罢早饭,也不去柴行,直接便往街上寻找乞丐去,他穿大街走小巷,且一见到乞讨要饭的乞丐,便搭讪交待去。
福居一路寻找着乞丐,一路交待事情,一口气便把自己寻找洪大鸣的消息通知给了三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