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阵形成的第七日清晨,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小雨温柔的洒下发出沙沙细响,十分悦耳。
一阵微风拂过地面,像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而过。
突然,原本如同沉睡不醒的司徒海,身躯猛然一阵,然后突然睁开双眸。在睁开双眸时,眼中察不可觉得射出两道金光,耀眼异常,一瞬而逝然后回复正常。
眼前的景色,让他大吃一惊,傻傻的愣了好半天。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大脑变得异常迟钝,双眼发直,捏呆呆发愣。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我变成了孤魂野鬼不成了”过了好半天才在脑海中,蹦出这几句话。
忽然他打了一个寒颤,“啊切”不自觉的打出一个喷嚏。
冰冷的小雨仿佛让他清醒了“不对,鬼魂怎么会,有小雨打在身上的感觉呢?更不应该感觉到寒冷”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一看让他一阵乍舌。双手摸了一下胸口,和其它受伤的部位,发现身体上一处伤口都没有了。
然后,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哎呀”一阵清晰的痛感传来。
“能感觉到痛,这不是做梦,我也没有死”
“呵,呵”司徒海一阵傻笑。
双眼环顾四周,忽然视线停止了,落在了公裂角牛半具尸体上。
又是一阵沉默(看来,那个怪物只是吃掉了裂角牛,并没有伤害我,看来我是吓晕了,不过那家伙真的好强)想到这里又打了一个寒颤。
对周围的一大片,裸露的地面,就像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有身上的衣服,莫名的消失,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反正也想不出答案,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自己没死,还管那么多子丑寅卯的做什么。
司徒海看着裂角牛,突然一阵放生大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了这牛角,回去也能风光一下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裂角牛尸体。
思索一下,在附近找来了柴刀。然后砍下了巨角,又将半具尸身上的皮剥了下来。
裂角牛的尸体,都开始发酵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司徒海没有多想,便将半张牛皮,披在了身上,因为他真的冷了。
周身整理妥当,将裂角牛的巨角背在身上,又将柴刀放在腰间,整体造型,如同野人一样,脏兮兮满身血迹。
当他要离开时,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那种感觉好微弱,好奇怪。
司徒海顺着感觉,又来到了他苏醒的地方。在那空地转了两圈,只是在泥土中,找到了一柄普通的石锤。
普通至极的单手石锤,甚至还不如铁匠的破铁锤,只是石锤显得很古朴,司徒海觉得挺好玩。
在手中耍弄几下,觉得很合手“就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武器了,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司徒海满意地点点头。
司徒海一边臭美着,一边迈开大步往回走。
一想到村里人即将对自己的赞叹,还有小伙伴们,即将对自己无比的崇拜,脸上就会眉开眼笑。
同样在今天早晨,土冈村外的山丘上,出现了一群人,有骑马的,也有步行的,簇拥在一起。
“老大,下边有个小村庄,大家下去弄点吃的吧”一个瘦高挑男人,正对着一个骑在马上的,魁梧大汉,谦恭地说道。
“是呀老大,这几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肚里都没啥油水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正说着,他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惹得众人一顿大笑。
“都别笑了,确实,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受苦了。我看这里十分偏僻,应该不会再有官兵了,以后咱们就在这一带养精蓄锐,等咱兄弟恢复了元气,再去寻找更好的地方。今天就到这个村子,打打牙祭”魁梧大汉说罢,一挥手,示意出发。
一番话,让这二十多人,乐的呜嗷喊叫,人欢马嘶的。知情人知道是一群流寇,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这么一群要饭的。
他们的状态确实狼狈不堪,除了为首的魁梧大汉,穿着像点样,其余的都一塌糊涂。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发髻蓬松。衣着破破烂烂,除了每人手上,拿着铮明瓦亮的兵器外,还真没有像样的东西。
这时村子里,渺渺炊烟升起,正在做早饭。平静的小山村,却不知将迎来一场灾祸。
伴着蒙蒙细雨,这群人打破了山村的平静。吵吵嚷嚷的,肆无忌惮的冲出村庄。在毫无防备下,村里的人被驱赶到了,村中心的大榆树下。其他财物更是被收刮一空,特别是粮食,更是一粒都没给留下。
说实在话,这些普通的村民,就是有所准备,也绝不是这伙,穷凶极恶的流寇对手,反抗的话,可能伤亡损失更大。
东西都被他们逼着村里人,装到了牛车上。只要有人不听话,就会遭到一顿毒打。牛车也是,在村里抢来的。
因为这辆牛车,还将那户人家的主要劳力,打的吐了血。
大榆树跟前的无辜村民,突招横祸,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妇女更是嚎啕大哭。
“都别哭了,别吵吵了”一个浑厚粗犷的声音吼道。
这一嗓子如同天空打了个闷雷,现场的村民都惊得向前方张望,妇女也停止了哭泣。
喊话的正是那个为首的魁梧大汉,现在他站在村民前方,威风凌凌的,拄着一根大号的狼牙棒。一看就知道这人,身大力不亏。
只听魁梧大汉继续说道“各位,自我介绍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