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馨兰全力应付着猴拳和璇缨枪时,又一把紫金环飞来。馨兰急忙将身子向后一翻,虽躲过了紫金环,但璇缨枪已挑中了她的左肩。馨兰浑身一颤,跌落在地。聂槐趁机冲上去,一把锁住馨兰的喉咙,咬牙切齿的说:“这下,看我们奈不奈何得了你!”
馨兰捂着伤口,却仍笑着:“你们别得意,我可有帮手。”
白少龙也笑了,不过是冷笑:“就算把你们鹰教的人都找来,我们也不怕。”
馨兰说:“还需要我们鹰教出马吗?有一个人就能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黄铎、白少龙和聂槐三人对视一番,齐问:“谁?”
馨兰说:“你们这么健忘啊?在华山上,是谁以一敌三,把你们打趴下的?”
聂槐恼羞成怒,说:“牙尖嘴利,看我现在就打碎你的牙!”
正当聂槐将拳头挥向馨兰的嘴时,忽听有人喝道:“慢!”同时,紫金山庄的大门“轰”的一声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左腿有一点瘸,左手提着一把刀。聂槐的心里立即打起了哆嗦,就连黄铎和白少龙也紧张起来。他们即使不认识这个人,也不可能不认识他手中的刀,正是这把刀,在华山将他们三个一齐打倒,这就是弥勒刀。拿刀的,当然就是李阙。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许多,只有馨兰满心欢喜,说:“看吧,我的帮手来了。”
黄铎问:“李阙,我们没去找你,你倒自己来了。你今日到此,莫非是想血洗我紫金山庄吗?”
李阙指着馨兰,说:“你们不能伤害她。”
白少龙骂道:“李阙!你先是暗通叶枫,现在又成了鹰教的走狗?”
黄铎也说:“你不要忘了,鹰教与我中原武林势不两立。当初,你义弟苏清,与鹰教魔女私通,为天下正义之士所不耻,最后,还是落得个走火入魔而死。你现在也想重蹈其覆辙吗?”
李阙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毋须你们来管。今日,你们若放了她,我便不会为难你们。”
白少龙嚷道:“好大的口气!你难道真以为我们都怕了你吗?黄兄,贤侄,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打不过他这瘸子!”但他这话说完了,却没有人动手。
白少龙转头一看聂槐,那锁着馨兰的手都在哆嗦。白少龙不禁冲聂槐怒喝道:“喂!刚刚是你火气最大,现在怎么蔫了?”
聂槐小声说:“白掌门,为了这个丫头,就跟那厮大打出手,划不来啊!”
“你!”白少龙当然生气,但他心里却也清楚,这的确划不来。
黄铎走上前来,对李阙说:“要我们放她可以,但你要想清楚,从此以后,你便是鹰教同党!”他给聂槐使了个眼色。
聂槐松开手,将馨兰往前一推。
馨兰大摇大摆的走到李阙身边。李阙没有看馨兰,只谢过了黄铎等人,便转身离开。馨兰跟在李阙身后,临走出大门时,还不忘回头,冲着那些中原人,做了一张鬼脸。
白少龙将璇缨枪往地上狠狠一插,说:“哼!真是恼人!”
黄铎说:“不必烦恼,待我将李阙勾结鹰教之事公诸天下,再把他的行踪告之钟离盟主。到时候,有他的好果子吃!”
出了紫金山庄后,李阙仍未同馨兰说话,只是一直向金陵城内方向走。馨兰却安然自得的跟在李阙身后。临近金陵城门时,李阙终于耐不住,停下脚步,转身问:“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馨兰笑道:“我跟着你?我也奇怪了。我记得我之前明明是在苗疆,怎么现在却到了江南呢?”
李阙答:“当初是你身负重伤,我才带你到此,寻访江南名医救治。今你既已痊愈,我与你应再无瓜葛。”
馨兰又问:“就算我受伤了,要死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啊!你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李阙答:“我李阙本非见死不救之人,见你身处困境,故出手相救。”
馨兰点点头,说:“恩。我知道你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所以,如果我被那些中原人欺负,你一定会站出来的。”
李阙说:“所以,你就故意去紫金山庄闹事,任由黄铎等人所擒,目的无非是想引我现身。”
馨兰背起双手,抬头看着天,说:“要不是你不辞而别,我又何必如此呢?”
李阙说:“你这么一闹,天下人尽以为我与鹰教暗合,使我成为众矢之的。”
馨兰拍拍李阙的肩膀,说:“算了吧!你早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李阙推开馨兰的手,正欲继续说,可他停住了,因为就在这时,他看见,在馨兰的身后,朝着紫金山庄的方向,正是火光冲天,将天边都染红了。
李阙惊讶的眼神使馨兰也转过身,接着,馨兰叫道:“哇!那不是我们刚才去过的那个什么山庄吗?怎么着火了?居然这么远都能看见!”
李阙赶紧往回赶,可他的腿脚实在是不大方便,而馨兰的轻功却是一流。馨兰便说:“还是我带着你走吧!”李阙这时也别无选择,只好搭着馨兰的手。两人便一起回到了紫金山庄。
山庄果然已变成一片火海,连大门的匾额都烧垮了。李阙冲进庭院,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紫金山庄的弟子,便自言自语道:“怎么不见黄铎?”
“在那儿呢!”馨兰指着某个方向小声的回答。
李阙顺着馨兰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紫金山庄的厅堂内,黄铎正背靠着墙站立,双目圆瞪,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