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灼跳着脚,说:“可是,秦大侠,如果连你都不管他的话,……”
“小灼!”叶枫再一次打断了陆小灼,“秦大侠所言均在情理之中,我们又何必强求?你即刻动身去江南,找弥勒刀李阙,将发生在山东的事告诉他。他自会随你来山东找我的。”
陆小灼问:“师叔,你现在伤势这么重,我要走了,谁照顾你呢?”
这时,秦逸一手扶在陆小灼的肩膀上,说:“你留下来照顾你的师叔吧,我帮你们去找李阙。”……
此时,在泰山脚下的散花门驻地,钟离艳正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将他梳头用的梳子捏在掌中,反复的揉,直到揉成了碎末。欧阳旭的失败已经够让他烦心,偏偏这时又传来服部正长等人的死讯,怎不令他焦躁?
服部保成终于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站出来,说:“盟主,我去将叶枫抓来!”
钟离艳瞟了一眼服部保成,叹了口气,说:“叶枫已受重伤,暂时掀不起什么大浪。秦逸虽然将他救走,但应该还不至于为天山派出头。现在,最麻烦的仍然是那个李阙。”
“钟离盟主如果只是担心李阙,大可交于老夫处理。”忽然,从门外径直走来一个人,头戴黑色斗笠,两手背在身后,背上还挂着一口大琴。他用黑纱遮住了面庞,但听声音,应有些年纪。
服部保成大喝:“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散花门!”
那人却全没听到服部保成的问话,仍面朝钟离艳,说:“既然散花门里无人能敌李阙,而老夫又恰与那厮有未解之仇,不如就让老夫替你解决了他。”
服部保成见此人如此嚣张,哪里还忍得住?便暴跳着扑上去。谁知那人只是脚尖一摆,仿佛在身前形成一道墙壁,硬将服部保成弹了回去。服部保成落地之后,仍站不稳,又连续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才最终停在了墙脚下。
钟离艳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仅不生气,反而松开了他一直紧皱的眉头和紧握的手,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说:“前辈果然老当益壮!若是前辈可以出马,本座再放心不过。”
那人说:“老夫也不是白帮你的。事成之后,你应该知道,老夫想要什么!”
钟离艳脸色稍稍一变,很快又笑着说:“前辈尽管放心,只要前辈能帮本座除掉李阙,本座怎敢不竭力报答?”
待那人满意的离开后,服部保成才慢慢从墙脚下爬起来,揉着胸口,问:“盟主,这人是谁啊?”
钟离艳答:“你刚来中原不久,自然不认识他。他便是曾经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幻指琴煞云外楼。”
“幻指琴煞?”服部保成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钟离艳说:“四年前,李阙曾和穆休一起,从他府上盗走了《魔琴谱》。在厮打中,他打断了李阙的一条腿,但后来,叶枫又打折了他的一根手指。从此,他便与李阙、穆休、叶枫等人结下了大仇。再者,本座答应过他,会帮他找回失散的《魔琴谱》。”
“《魔琴谱》?”服部保成放低了声音,说,“我记得,那些《魔琴谱》不是被我们……”
钟离艳冷笑一声,说:“以前,本座确实很稀罕《魔琴谱》。可现在,本座已有西月剑,哪里还需要《魔琴谱》?不过,若能借《魔琴谱》卖给幻指琴煞一个人情,倒也划算。”
“盟主英明。”服部保成似乎有点明白了,“可是,盟主,属下也想请命去杀李阙。”
“为什么?”钟离艳问。
服部保成答:“正长与属下师出同门,感情深厚。今他惨遭李阙毒手,属下要为他报仇!”
钟离艳想了想,说:“这想找李阙报仇的人可还真多啊!”他挥了挥手,“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