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今日你需给老夫一个交代!”赭长山强势逼问,场面顿时陷入危局。
风宁虽然自信,但却并不会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从赭长山手中逃脱,但他却相信这个赭长山并不敢杀他,所以,无论赭长山态度如何他都并不害怕。
在风宁看来,东玄五宗貌合神离,除了此次居心未定的蓬莱仙踪外,其他几宗也之间同样是明争暗斗,都想将其他宗门吞并。当然宗门之间能够保持如此诡异的平和状态,那是因为彼此都没有给对方留下把柄,又或者说发动战争的借口。赭长山身为金丹修士,受到某些条件约束,是不能随意对他这个只有练气期的弟子出手。一旦赭长山动手杀自己,那便等于是给其他宗门找到了对付落云宗的借口。赭长山单人落云宗此行执事,更是五星长老,不可能不知晓此事轻重。
所以,风宁认为这赭长山不敢杀他。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要给这赭长山留下杀他的借口才行。
“赭长老,这周什么河的是何为人你身为宗门长辈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若非他故意挑衅在先,我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对他出手。”风宁说话点到即止,没有将赭长山的恶性说的太明,也算是给这赭长山留下一丝颜面。
赭长山自从见到月柔与梦若水之后心下便明白几分,以周星河的纨绔放荡性子,见到如此世间难得的美人必定不可能放过,必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与风宁等人冲突起来。不过,他现如今不过是在设法寻找一个借口对风宁出手,所以纵使风宁言语中给他留下一丝情面他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好感,更不打算就此放过风宁。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赭长山摇了摇头笑道,转而卢恒道道:“卢恒,你且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卢恒跌跌撞撞来到赭长山面前,阴狠的扫视风宁等人一眼,忽然跪倒在赭长山脚下,声泪俱下道:“启禀赭师伯,星河师弟一颗诚心与这几人交往,却不曾想此人竟觊觎周师弟的玉机护甲,对周师弟痛下杀手。弟子识人不察在先,保护周师弟不力在后,甘愿受罚。但恳请赭师伯为我等主持公道,否则周师弟与其他几位师弟死不瞑目。”
“嗯,此事错不在你,是这几人太过阴险狡诈,你且退到一边,老夫定会还你与星宇一个公道。”赭长山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多谢师伯,多谢师伯!”卢恒一副千恩万谢的模样,一边扣头一遍抹着眼泪。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梦若水满脸愤愤然,这卢恒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颠倒黑白,明明是他们的过错却非要将这一切罪责推到风宁的头上,急忙辩驳道。
“赭师伯……”月柔也急欲辩驳。
“住口!”赭长山厉喝一声打断梦若水与月柔的辩驳,又冲着风宁怒喝道:“好胆的小子,竟然想要杀人夺宝,老夫今日便代李道友教训教训你。“说着便朝着风宁拍了过来。
金丹修士出手,威力自当是非同凡响,赭长山手掌周围空气都被他抓的扭曲了起来。
月柔与梦若水脸色骇然,赭长山这一掌下去风宁焉有命在,两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着想冲上去帮风宁,无奈这这赭长山一身金丹气势将她两人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赭长山的手掌向着风宁抓去。
“赭师伯,此事乃是因我而起,你要杀便先杀我吧。”月柔惊呼了起来,此事乃是因他而起,这赭长山却偏偏对风宁出手,虽然不知风宁是因为何事得罪了他,但她却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风宁死在赭长山手里。
梦若水也同样是吓得脸色苍白,她才不管这赭长山什么金丹身份,只知道这个老头想要杀她的风宁哥哥,当下冲着赭长山大骂道:“你这无耻至极的老匹夫,若是敢伤害风宁哥哥一丝一毫!师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赭长山这张老脸都舍下去了,又岂会在乎梦若水如何骂他,屈指成爪,向着风宁的天灵盖抓来。
金丹修士气势何其强悍,风宁也同样被压的动弹不得。眼见着赭长山厉爪已至,心中万分焦急的他急忙沟通黑杖。
察觉到主人危险,黑杖吐出一团黑色的气息在风宁体内游走,吮吸便将金丹修士的气势压制消弭无形。
与此同时风宁将七星流云步运转到极致,总算是在赭长山手掌抓中天灵之前逃了出去。
赭长山一爪便将风宁的云雾残影抓散,表情略显惊异,转而又变得更加阴狠起来。
竟然连金丹修士的气势压制都能破除,风宁表现出来的能力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当然,风宁表现的越令他惊艳,越是坚定他杀风宁的决心。
逃出数丈后,风宁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方才若是再满上半分,他的天灵盖便被赭长山捏碎了。从这老家伙的出手方式来看,他显然不是想要杀了自己这么简单,甚至连自己的神魂都不打算放过。
七星流云步大成虽是玄妙无穷,但在金丹修士面前显然是不够看。赭长山灵识一扫便捕捉到风宁的步法轨迹,身影眨眼便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出现在风宁的身后。风宁急忙再运转身法再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赭长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掌再次向着自己天灵盖拍去。
察觉到赭长山那骇人的速度,风宁才明白他方才逃过一劫是多么侥幸了。
金丹修士实在是太强了,纵使自己七星流云步已达前无古人之精,在他面前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