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了一下伊凡的手。

伊凡睁大双眼。

由于中毒的关系, 向芷的所有情绪都会被放大，而伊凡的感知反过来也会影响到她的感知。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向芷和伊凡，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世界。

原来如此。

这样的话, 一切都说得通了。

伊凡松开向芷的手，然后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 走到空地中央，面对莉莉丝，再次轻声说道，“放开她。”

“不放！你凭什么命令……”

莉莉丝说到一半, 突然双眼瞳孔放大。与此同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受到空气似乎瞬间加重，重到让人直不起腰，喘不过气。

“我说，放开她。”向芷的身体停下了颤抖。她一脸平静的抬起头，声音毫无波澜。还是同往常一样轻柔，像是一层柔软的纱缓缓从空中飘落，可是当这层纱落到皮肤上时，却激起一阵颤栗，让皮肤刺痛，仿佛感知到危险，仿佛感知到，下一刻会皮开肉绽。

莉莉丝不禁住了嘴。她就那么突然失了声，包围着他们的黑衣人并没有什么动作。

“玛丽，我问你，”向芷满意地点头，随即低头面对玛丽，“除了你和莉莉丝·纽曼，还有谁参与到这一场闹剧？”

玛丽惊讶了一下，然后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被你发现了？我以为还能用苦肉计瞒一阵子。”

“我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也无法否认，种种事实，都指向你。不是有句话说了么？‘能够伤害到你的，只有了解你的人’。”向芷轻叹，“看来你承认了。”

“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呢？我的一切，都被你夺走了。但如果我要下地狱，一定会拉上你。”

“你的一切？”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觉得是后者。整天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为了取悦男人连出去任务都不忘梳妆打扮。”

“你喜欢克劳德，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了，这为什么都变成我的错误了？”向芷回头对艾瑞斯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会意地点了点头。

“要不是你，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把精力都花在怎么勾引男人身上，我怎么可能会输？”

“你跟克劳德相处多久了？”向芷挑眉。

玛丽噎住了。

“你们要是能成早就成了，还轮得到我去抢么？”向芷虽然一向被叫做大哥，但她也清楚女生之间那点事，反正说半天，也是无用功，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你施展幻术，莉莉丝提供人手，还有谁是同谋？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说出你们真正的目的，总不可能花这么大的功夫，只为了让莉莉丝跟我打一场，证明她比我强吧？”劳资瞪她一眼她都浑身发抖，打个毛啊。

“本公主要在全星际面前战胜你，有什么问题？”莉莉丝插嘴。

“你们脑袋里都是shi么？”看来自己没有什么盘问的才能，说了半天也没挖出点有用的信息，向芷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这会儿已经有点毛了，“别人我不管，可是玛丽，你把我当作什么？我把你当作姐妹，你呢？你有真正了解过我么？只凭妄想，就断定我只会精心打扮勾引男人？”

“难道不是么？我的能力比你强！跟克劳德配合更默契！相处时间更久！为什么每个人都被你勾了魂，整天大哥这样大哥那样！”

“所以，你不仅仅恨我，还恨我身边的朋友，对么？”

“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身边的人是什么货色！”

“这么说，伊凡的身世也是你造谣的咯？”

玛丽忿忿地瞪了伊凡一样，“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化着妆勾引男人，实在是恶心！不过克劳德没有被他迷惑，我本来不想对他出手的，恶心我也忍了！可是你一个出身卑贱有人生没人教养的东西！凭什么！克劳德是什么出身，你配么！”

“管他什么出身，他就是喜欢劳资我，干你鸟事。”相比玛丽越来越歇斯底里，向芷依然一脸平静。原本她以为自己听到这些会很生气，但实际上，更多的是不屑。

也许还有失望吧。

“你！厚颜无耻！”

“与其整天盯着别人的不是，不如花时间考虑怎么提高自己。”跟这么冥顽不灵的人，向芷不想再多说下去了，听着都烦，而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破事的时候，“最后给你个建议，爱听就听，不听拉倒。”

向芷垂下眼帘，脑海中想起她在莱安绑架事件中醒来时，看到身边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队友们，包括在一边熟睡的玛丽，那样的日子，再不会有了，“每逢你想要批判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并不是个个都拥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的。比如伊凡，失去了他的母亲；比如艾瑞，失去了他的异能；比如……我，失去了你。”

玛丽睁着眼说不出话来。

向芷说完，回到伊凡和艾瑞斯身边，三人一起找了个大树根坐着休息。在一圈黑衣人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