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位蒙着纱巾的姑娘，只露出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光看这双眼睛就知道这位姑娘相貌必定出众，只是她身边伴有婢女，每食一口饭菜都要将纱巾轻轻撩起然后放下。

颜婵看得心好累：“如若要我这般用饭，我情愿饿死。”这样吃饭哪里吃得痛快，吃饱都不可能，这姑娘定是哪家的闺阁千金，这仙桃镇中这么多武林人士出没，还真是热闹。

柳子恒轻笑，也是，她就是她，她是他的……自然与一般姑娘不同。

是夜，在极冷的雪山之颠，漫天都是白茫茫的雪白一片，而她的身子则比这雪山更冷，似乎有尖利的金属刺进心窝，那么冰冷和锐痛，她似乎看到了几个人，本来满心的欢喜刹那被痛苦所代替。

醒来后，颜婵紧紧抚着胸口，那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梦中受人一剑，像是刺中她本人般，那般真实，明知道是虚幻，那种疼痛感却真实存在。

见鬼了，好端端的做这种晦气的梦，颜婵从床上跳起来，这鬼客栈的床就是没有灵剑山的床睡着舒服。

“呯”的一声，门被推开，房间里闯进来一人，颜婵定睛一看，好个柳子恒，半夜三更不睡觉，摸到她房间里想干嘛，真当本姑娘是吃素的不成。

颜婵不动声色，立在床边看着他，可是很快发现柳子恒有些不对劲，他面色痛苦，走到床边就已然站不住身子，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跌倒在颜婵面前。

颜婵试探性的碰了碰他：“喂，姓柳的，你怎么了。”

柳子恒突然抓住她的手，借着她的力慢慢站起身来，找准她的唇，一口咬下去，颜婵顿时呆愣当场，脑袋似炸了一般，她是被亲了吧，是吧。

紧接着，痛感慢慢袭来，好痛，颜婵也顾不上羞涩了，反正这人此时看起来不清醒，定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用力想要推开他，无奈柳子恒力气奇大，颜婵一时之间难以挣脱。

被她这么一动，柳子恒反而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口上的力道半点没有松懈。

“好痛，柳子恒，你属狗的，见人就咬。”

柳子恒浑身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窖中抬出来似的，而且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咬在颜婵嘴上的力气十分凶残，颜婵的舌头嘴唇都被咬破，嘴里泛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大概是颜婵口中的血腥气刺激到了柳子恒，柳子恒渐渐转为清醒，意识到两人现在的状况，松开了嘴，嘴里满是鲜血，活像刚吸了人血似的。

颜婵赶紧捂住嘴巴：“你是不是有病啊，都咬出血了，很痛的知不知道。”还有，这人不由分说，进门就亲，还以为他想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柳子恒低声道，事实上，从尝到颜婵鲜血的时候，他觉得冰冷的身体终于活了过来，身上的痛苦也有所舒缓，这么多年了，每月初一，他就要经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已记不清自己每次都是怎样熬过这种痛苦的滋味，而现在，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