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愿意！然后第一个人就领了车票上路了，恩当然，车票是以子弹的形式。”

“轮到第二个人了，他哭着喊道，不，我不想死。”水晶还学着抹了抹眼泪。

“那我就会问了啊，你们这些信教的，不是死后都要去天堂吗？又不是我这个平民，死后只能去地狱受苦。所以你在害怕什么呀？我这是在做好事呀？你这是感动地流泪吗？于是我又送了他一程。”

水晶转过头，对着顾城毅挤眉弄眼地说：“所以呢，小顾同学，你不要觉得我这是杀害无辜，其实我是在帮他们，帮他们提早回归主的怀抱，这是在做好事。抱着这样的心态，你就心安理得地帮助他们啦！”

顾城毅鼓起勇气说：“你不应该把恐惧带给这些底层的教徒。”

水晶捧腹大笑：“哈哈，你终于发现啦？问题就在这里，你内心深处也不相信有万能的神。但是难道那些教徒都不知道吗？最高级的谎言，就是很多人明知是谎言，也要强迫自己去相信它。很多人是无信之信。”

顾城毅叹了一口气，问道：“那既然我们杀了那么多教徒，要是到时候上帝真出现了该怎么办？求宽恕吗？”

“你的脑子是刚从车祸现场抢救过来的么？”水晶原地跳着转了两圈，真是被顾城毅气得不轻，她恶狠狠地对顾城毅说：“我还是之前的答案啊，既然上帝出来了，那我当然是要去杀上帝啊！记住！我水晶杀不死的上帝，才能叫上帝！能被我杀死的......”

“都是伪神？”

“都是废物！而我，会亲手杀死这些废物！这种刺激的事情我最最最喜欢了！”水晶兴奋地都要战栗起来了，光是想想就让她如同吸毒一般无法自拔！

“这算是剿灭废物大作战？”顾城毅隐约看见她眼睛里有金色的颗粒在闪烁，他以为这是眼球的反光，没有想太多。

“不不不不，这么low的名字完全体现不出我的英明神武嘛！这明明是弑神啊，这是弑神你懂吗？”水晶抓着顾城毅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弑神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抽时间写一本自传的，你代笔好了，就叫《我的奋斗》，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你也在这儿说说，要是在网上，你绝对会被喷死。”顾城毅无奈地说。

水晶一听顾城毅这么说，简直笑弯了腰，她扶墙指着顾城毅笑道：“你们总是去担心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不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不去分析现实的困境，偏偏去在乎一群键盘侠的意见，并与此争论不休，这简直是浪费生命嘛！每个人都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内心的声音，一种是嘴巴说的。谁没诽腹过别人，谁没有暴力意念升起的那一刻？

我只是表达了我最最真实的想法罢了，至于别人怎么看，说真的我这个人有时候脾气很暴躁的，一言不合杀人也是常有的。”

水晶话锋一转，顾城毅本以为她会说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但是水晶却说自己脾气不好控制。顾城毅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水晶是一个不受约束的女王，只要是她想到的话她就会说，而且也有胆气去做。冲动杀人什么的，顾城毅已经见识过了，这对水晶而言简直是和往碗里夹肉的难度差不多，实在太容易了。

顾城毅愈发确定，晶脑子里的东西，说出的话，都像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但是顾城毅现在不敢去问，哪怕是试探也不敢。一个人知道得越多，感受到的恐怖也就越大，现在他就是处于这种情况，水晶的来历实在是太诡异了，她意志坚定、做事偏激、暴力至上。按照她担放到外边走几圈，一周内就可以收到全泛亚的通缉信息了。

顾城毅苦笑着对水晶说：“谢谢你提供给我的解决方案，我不是你，恐怕用不着了。”

“也许以后用得着，”水晶双手环抱，认真地看着顾城毅，神色怪异地说，“这种事情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