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我照顾好她,就够了。兄弟一场,算我求你。”
良久,从听筒里传来一阵妥协的声音。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顿了顿,他说,“阿绥,你要知道分寸。”
霍绥:“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就是太知道分寸了,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所以才让她难过,使自己陷于两难境地。
再没有任何时刻,会比现在更艰辛了。
苏花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霍绥睡在客厅,外套甩在茶几上,身上只有件衬衣,还松松垮垮的套着。她伸手拉他,意外的发现他身上的温度很高,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得,都不用和自己的比。
巨烫。
她叫他:“霍大哥。”
他没反应。
苏花朝:“霍绥!霍绥,你醒醒!”
霍绥歪了歪头,艰难的睁开眼,见到是她,双手立马揽在她的腰后,一个用力,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早上好。”
苏花朝无奈,抬脚踹他:“放手。”
霍绥说:“你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成。”他怕是烧的迷糊了,连京腔都带了出来。
霍绥在苏花朝面前,说话向来是不带京腔的。苏花朝觉得不好听,他便不说。仔细算算,都有十几年了。
苏花朝伸手推搡着他:“你发烧了,起开!”
霍绥嘤咛了一声,“难怪头有点晕。”
苏花朝听得好气又好笑,“回房去回房去,在这儿睡算什么。”
她半扶半架的把霍绥给搬到了床上。
苏花朝:“你先睡会儿,我去药店买点药。”
霍绥拉着她的手不放,“陪我睡会儿。”
苏花朝:“别闹。”她掰开他的手,出门。
卧室内门没关,霍绥靠着枕头,看着她离开,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对自己笑了一下,“你睡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笑着应她:“好。”
苏花朝合上门,等电梯上来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望去,果然是莫绍棠。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他走楼梯了。
苏花朝向他打了下招呼,“回来了?”
莫绍棠怀里抱着个箱子,笑着说:“嗯,刚从外地回来。”
接下来便没有对话。
苏花朝抬头看了眼电梯,停在十楼许久。
莫绍棠把箱子放在一旁,低头开门。
“哒——”的一声,大门打开,莫绍棠弯腰抱起纸箱,往里走了几步之后,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扭头问她:“你吃过红糖麻花吗?”
苏花朝扭头看他,“吃过一点儿。”
莫绍棠把纸箱放在换鞋凳上,讶异:“你竟然吃过?这不是浙江的特产吗?”
“我是浙江人,”苏花朝说,“我小时候在锦市生活。”
莫绍棠惊讶:“这东西就是锦市的。”
苏花朝说:“我知道。”
迟迟不到的电梯终于到了,苏花朝踏进电梯,在里面停留两秒之后又走出来,她说:“这个很好吃。”
莫绍棠笑着说:“我父亲也这么说。所以我想着,就去买了一箱。”
苏花朝说:“老人家都喜欢吃甜的,我爸他——”话音戛然而止,她顿了顿,说,“不过你可能吃不惯,这个很甜。”
莫绍棠:“啊,没事,我挺喜欢吃的。”
苏花朝:“哦,那就好。”她回到电梯,关上门。
电梯缓缓下落,她站在里面,沉默而又安静。
出了电梯,发现外面竟是晴天。
多日的风雪之后,竟然就这样迎来初晴。
她呵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姜锦茜发短信。
“你上次回锦市带回来的麻花还有多少?”
“嗯?怎么了?”
“再给我拿一箱吧,我……送人。”
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发来的竟是一条语音消息。
苏花朝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到姜锦茜温柔软骨的声音,像夹了江南雨水般,“要给苏爸爸吗?花朝,我已经代替你寄给他了。”
苏花朝举着手机的手僵在空中,语音播放完毕,发出“滴——”的一声脆响。
好半晌,她才收回手,对着那边说,“茜茜,谢谢你啊。”
苏花朝睡意惺忪的睁开眼,双手无意识的从被窝里伸出来,环抱着他。
温热的肌肤所到之处,遍地寒冷。
可过了几分钟,他都没有动静,只是抱着她,不说话。沉重的呼吸在夜晚格外的清晰。
像是再一次回到了那年——
对着她满脸苍白毫无血色,平躺在医院病床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隋佳蓉带着医生往她的血管上注入药物。
她被冻的一哆嗦,“你去哪儿了?”
霍绥把她的手收回被子里去,下巴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