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行了,不想去的,先休假。”
“朝九”团队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小左:“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呢?朝九……朝九给别人了?宋舒怀?”
苏花朝:“不是给,是公司安排。”
小左觉得不可理喻:“朝九是我们亲手做的!”
“我知道。”苏花朝。
小左义愤填膺:“怎么可能说给就给……是不是冯总压着你了?老大,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苏花朝扭头看向小右,“手上所有的事都暂停,今天下午把朝九的交接手续做好,可以吗?”
小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可以。”
苏花朝:“统计一下要走的人的名单吧,”她顿了顿,抬头看了一圈,最后,眼神不知落在哪里,空空荡荡的,无奈的弯了下唇,“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你们想走,有想去的媒体,可以找我,我会尽我全力帮你们联系的。”
有人说:“老大,我想跟着你!”
她抿了下唇,“那大概,你可能面临着失业的危机。”
“老大……”
苏花朝看着他们垂下脸的样子,好笑道:“又不是现在就失业了,有必要这么垂头丧气的吗?我最后说一遍,想走的,和小右说,不想走的,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刷微博、逛淘宝、看小说,反正,只要每天来打卡,打完卡就坐着玩。”
“啊?”
苏花朝想了想,吐了口浊气,深呼吸,再抬头时,眉间带笑:“最多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后,要么结束,要么重新开始。”
小左和小右对视了一眼,二人坚定道:“老大,我们跟着你!”
“我也跟着你。”
“我才不走!”
“老大,我才不会离开你呢!”
一群年纪和她差不多的人,年轻、热血、朝气蓬勃、满腔热情,他们曾在一起为同一样事情奋斗,而今,却又告别。
后来苏花朝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放弃“朝九”,那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没有办法的,在那个时候,她没有别的选择,“朝九”是她必定要放弃的东西。
她无法接受与宋舒怀共事,也无法与他人同享欢乐,她这人太独,什么都要独一份的。
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都是如此。
那天晚上她开车回家,路上昏昏沉沉的。雾霭遮天,夜幕降临,暗淡的天色之下,穹顶之外,人世间所有的繁华纷扰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她挂着那无可挑剔的笑打开了房门,进屋的瞬间,所有的伪装都全数褪去。
从眼里、从眉间、从唇畔、从心上,所有的一切,无不疲惫至极。
而室内灯火通明,她抬头,看到了正对着自己摆放着的一棵圣诞树。
树上装饰物许多,小熊、装饰灯、星星挂件,等等等等。
而霍绥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认真的着手于装饰灯泡,他长手解开结,起身,将那串灯泡一圈又一圈的绕在圣诞树上。
苏花朝坐在换鞋凳上,头抵着膝盖,安静无声的看着他温柔侧脸。
一切准备妥当,他突然转身望她,冷峻的眉眼带着温柔笑意,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几声之后,那干哑的声音细细流出:
“我点灯了?”
未等她的回应,那一树灯光倾数点亮。
北极星永不疲惫,星光也永远闪烁。
那天,我以为所有都与我的预期背道而驰,
可你对我说,
——我点灯了。
苏花朝的眼角,陡然滑落了一滴泪水。
原来也有人在原地,为她点灯。
和外面的秘书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冯攀的办公室等他。
大概等了一刻钟,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冯攀:“宣总,宋小姐,请坐。”
算是块肥肉。
宋舒怀摇了下头,她冷不丁的叫了苏花朝的名字,“我想去她们部门。”
脚步声中还夹着细碎的谈话声、说笑声,那音色熟稔,听得苏花朝脸上的笑渐渐、渐渐地收了起来。
门甫一打开,冯攀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花朝,脸上的笑凝滞了半秒,半秒之后,便恢复笑意。
她直视着苏花朝,目光铮铮。
苏花朝放下手中的茶杯,她的声音温吞,“这是宁愿到我这儿给我打下手,也不愿意自己带领一个部门单干吗?要知道,我的要求可是很严苛的。”
嗯,称呼还是没变。——宋,小姐。
苏花朝的心情稍好了一些,她收起手,浅笑着看向他们。
冯攀频频点头:“这个我是有所耳闻,宋小姐的实力,业内都是被认可的。”
苏花朝朝他们点了点下巴,“宣总,宋小姐。”
宣志译脸色淡然,他刻意忽视了苏花朝的话,坐在单人沙发后,给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