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女婿?”众人面面相觑,林三什么时候成了花镇洋的女婿了?
花镇洋被踹翻在地楞是哼都没哼一声,仍旧追问道:“我女儿怎么了?”
“没什么,我会娶她过门...”林三余怒未消,又上前两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花镇洋这次没说话了,只是怒视着林三。
他身上虽被点住几处大穴,不能动弹,但对一个皮厚肉糙的高手来说,林三这两脚实在是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
“三哥消消气,你且先退到一旁,容我来问问他。”柳一白见林三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怒火,略微有些着急,上前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先往后站站。
“冯玉堂兄弟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吧,你等着,待会儿有你好受的。”林三愤愤指了指地上的花镇洋,气呼呼的坐回了座椅上,闷声喝着茶水。
柳一白凑到花镇洋跟前,笑眯眯道:“你跟白莲教什么关系?”
花镇洋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又被他掩盖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
柳一白右脚忽然动了,狠狠地往花镇洋脸上踩去,边踩边骂道:“现在知道要说什么了吗?.....知道要说什么了没有?...我让你不知道.....让你不知道....”
林三噗的一下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没想到还有个比他更暴脾气的。
众人连忙上前将柳一白给拉开,生怕他把花镇洋给打死了....
“咳咳。”年轻县令轻咳了两声,道:“大人你且坐下休息会儿,莫要累坏了。”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几个跟着神捕的大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冲动,这审问犯人的手法明显不对嘛,太不专业了,肯定是没进大理寺系统的进修过。
转身看着端坐在上闭目养神的叶雨繁,抬手道:“神捕大人,要不由下官代劳审问这勾结白莲教的贼子?”
叶雨繁眉眼都没抬半分,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他今天倒是想看看这群小辈们能用什么法子从花镇洋口中给问出话来。
“来人,上刑具。”年轻县令袖袍一甩,大声吩咐道。
这里虽是镇上的小县衙,刑具设备却是一应俱全。左右先是各自抽了花镇洋一百鞭子后,这才端上一张长凳,长凳的一头竖直安装着一根木桩或者木柱,木柱与长凳的夹角呈垂直。另一个捕快手中拿着几块青砖,垫在了另一头。
待准备工作都做足了,二人这才将花镇洋从地上拖起,将他的衣物扒了个精光,绑在了凳子上。
这长凳就是人们比较熟知的老虎凳了,算是平日间审问犯人时常见的一种刑具。
上老虎凳成了现如今官府手里的一张王牌。准备上老虎凳之前,犯人的上身一定要被剥光,光身绑在老虎凳上,以便于继续鞭打,而犯人的鞋袜也必须脱下,这样是为了便于接下来捆绑双脚。于是,光膀子赤脚上老虎凳成为一种惯例,尤其是对犯了罪的女囚犯来说,这增加了她们**和精神的双重痛苦。
一般人在这一关便已经是熬不住,不管是有冤没冤的,统统老老实实乖乖画押认罪了。
绕是花镇江意志力惊人,也是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示意左右停下,年轻县令上前,喝道:“花镇洋,本官问你,白莲教的老巢究竟在什么位置?”
花镇洋自知今日必死,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噙着血迹的牙齿:“我堂堂一个剑气出体后期的武林高手,竟被你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羞辱,哈哈哈哈.....”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不敬。”年轻县令被他当着几位上司的面骂为废物,脸上有些挂不住。“继续用刑,直到他招了为止。”
夹手指、拔指甲、最后连‘梳洗’都过了一遍,花镇洋硬是咬着牙,一语不发。
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开始两个捕快还怕下手太重把花镇洋一个不小心弄死了,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他们想太多了。直到花镇洋整个后背露出了大半森森的白骨,他也昏都没昏过去一下。
“哈哈哈哈....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爷爷都接着。”花镇洋背上流下的血已经将他整个下身给浸透了,却仍是一个人大笑不已。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面对这样的人,众人大感头疼,一时竟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令他开口了。
柳一白脸色也是有些凝重,这花镇洋要是不开口,这条线索就要断了,白莲教的人近来或许是被神捕叶雨繁吓破了胆,已经多日没见过他们出没了。
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柳奚笙,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登时眉开眼笑,起身让一个小捕快上前,凑到他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小捕快连连点头,带着满脸的疑惑飞快跑了出去。
半柱香时间后,小捕快掩着鼻子拎着一桶臭气熏天的东西回到了公堂,众人凑前一看,竟是一桶粪便,从其颜色断定,应该是这两天的产物。
众人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柳一白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雨繁皱了皱鼻,没有说话。
“大人,你这提桶粪便上来是想.....?”年轻县令被臭气熏的欲作呕,忙用袖子掩着鼻子,瓮声问道。
柳一白扫了一眼桶中之物,星眸也是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