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闻声而去,见是柳一白,不由大喜。转而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气冲冲的跑向柳一白,抓住他的手就往嘴中咬去。口中还含糊不清的说将着些什么。
“呜....臭冬...瓜.....让你...乱跑.......跑.....”
柳一白看着眼睛浮肿的清清,知道其定是一晚没睡,不由心疼万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狠狠的虐待自己的手腕,右边轻轻的搭在她的背上,缓缓的拍着,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清清这才堪堪看清柳一白,觉得他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多了几分莫名的神韵,此刻的温柔也是不曾见过的。
“你抽什么疯?你是不是被人打坏脑子了?”清清不由觉得奇怪,慌忙摸了摸柳一白的额头。
“昨晚被一个宗师境界的老匹夫追杀,幸亏我干娘赶到,这才让我捡回一条小命。”
“干娘?”
“额,就是秦若雨。”
“秦若雨.....是你干娘?”清清一脸的不可置信。
“昨晚我被打成重伤,她用凝香阁的黑玉断续膏救了我,然后收我做他的义子。”
“你说的可是凝香阁的镇派奇药能洗经伐髓的‘黑玉断续膏’?”
“没错。”
“难怪,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柳一白不由愕然,指尖悄悄绕到身后,在清清的额头用力弹了一下之后便迅速的往演武场跑去。
——
演武场
一百名进入淘汰赛的各门各派的精英正从凝香阁弟子手中重新领取号码牌,壹到壹佰的数字重新打乱分组。
接下来是单对单淘汰制,一百人共分成五十组在演武场捉对厮杀。
柳一白抽取到的是壹号号码牌,清清抽取到的是肆拾玖号。
演武场中早已搭建好五十个决斗台,柳一白将对阵的是柒号。待众人皆已领取完号码牌,得知接下来对阵之人后,纷纷走到各自的决斗台中开始比斗。
待柳一白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决斗台的时候,对手早已经站在上面等着他了。
只见那人有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柳一白愕然,这不是学纺池亭榭被自己暴揍一顿的温洪吗?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温洪上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柳一白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来扇耳光,之后迅速被在场的人传播开来,每次出门皆有一群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窃笑不已。
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养好伤后几番想找柳一白找回场子却不得机会。没想到才第一回淘汰赛就遇到了柳一白,不由狞笑道:“柳一白,昨日之辱今日必叫你今日偿还。”
“白痴......”
“休得嚣张,吃你爷爷一斧!”温洪大喝一声,手中板斧举头朝柳一白劈去。
台下观众皆被温洪这一声雷霆怒吼所吸引,纷纷从别的看台往这边看来。
柳一白纹丝不动,轻蔑的看着迎面而来的温洪。自服用‘黑玉断续膏’洗经伐髓后,他正想检验一番自己身体的坚韧程度。
“让我看看是你的这把破板斧锋利还是我的拳头更硬!”
柳一白后撤一步,捏了一个拳印,一拳往温洪的板斧上轰去。
“叮!”
板斧上留下一个凹陷的拳印,温洪生生被轰飞出决斗台,倒在地上咳血不止。刚刚他已经察觉到柳一白这一拳的恐怖,在柳一白出拳的瞬间已经用真气护体,这才护住心脉,仅仅受了一些内伤。
反观柳一白,掌中只留下一道刀剑劈砍的白色剑痕。
柳一白看了看手中的剑痕,不由大为满意。身体的坚韧强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在不用真气护体的情况下寻常兵刃已经很难伤的了他。
台下观众本以为有好戏可看,没想到温洪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才一回合就已经被人轰飞到场下。
有人认出温洪与柳一白,戏谑道:“温洪弟弟上次被人家提小鸡般提起来扇耳光,今天也真是够倒霉的,第一场就遇上了他。又是一拳轰飞,这个脸真是丢大了啊。”
一女子眉目含春,讥讽道:“这温洪果然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哼!”
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不是之前追求过温洪被拒绝,今日看见温洪被羞辱,便借着机会嘲讽报复一番。
温洪被门人抬走之际,听见众人的窃窃私语特别是女子的话语,不由眼睛一瞪,昏死过去。
柳一白不顾别人怪异的眼光,从容的往台下走去。清清这边还未分出胜负,对手是一个已经在剑气出体中阶的英气男子,极为难缠。
看台下观众也是极多,一是由于清清实在清丽非凡,在整个人杭州城也是极为少见的美女,况且还武功高强,着实吸引了一批无良的吃瓜群众来此。
其二多为杭州城内未出阁的青春少女,只为了这位英气男子而来。这男子在杭州城内也是人尽皆知的一位青年翘楚,唤为柳奚笙。是震风镖局镖头的儿子,从小跟随父亲走镖,走南闯北,练的一身好武艺。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