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不知名的花纹在半边脸上自由生长,印着那张白的过分的脸庞,她的手指修长,黑紫色的指甲握着长长的法杖。
黑色眼眸半瞌,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
如果说悠琳是一种纯净,那么阿维西则是一种混沌和一种病态。
她的眼底里是一片深渊,是不符合年龄的一种空虚和冷淡,还有一丝属于自己的迷茫。
月见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到开心,她说道,“你寂寞吗?”
阿维西觉得她很奇怪,但却是这戳中她的要害,她很寂寞。
“可爱的人鱼小姐,有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是巫女。”
“就算是巫女,你也是一条人鱼,跟我一样。”月见习围着阿维西四处游着。
“巫女小姐,你确定你要去阻拦吗,还是你有别的打算。”月见习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游到了阿维西的面前,脸和脸相对,阿维西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还有那专注的眼神。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不可否认,对方眼里所倒影着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让自己很愉快。
可是她自己很讨厌那种感觉,一旦她靠近,脑海里记忆就会大喊大叫,远离人鱼,你是巫女。
“与你有什么关系吗?”阿维西主动靠近月见习,黑紫色长长的指甲有意识无意识地摩擦着月见习的脖颈。
等级的压制让月见习有些不舒服,但是在精神上月见习则可以直接压制主阿维西。
月见习在阿维西的耳边呢喃道,“我想帮你。”
小爱则有些不明白宿主的行为,这是突然开窍了,可是这并不是。
阿维西的好感度在直线上升,让小爱无法明白,这么好刷,反派。
而这边的悠琳好感度已经上升到90,她该说一句这个世界怎么了吗?
“如果出了大海,你自己也会遭受到可怕的诅咒不是吗?”
阿维西的眼眸微转,“我可以尝试着相信你一次。”
这边的悠琳依旧无法忘记刚才的月见习,她觉得这个人鱼太重要了,直觉告诉她。
潦草地结束对话,悠琳目送青年贵族离去,她看着他的背影,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或爱上他,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
潜下水,原路返回,那条人鱼早已不在刚才的地方,她有些失望,但却是在意料之中。
她一个人静悄悄地往家里的方向游去,母亲早已自杀而死,父亲也与别的人鱼在一起,所谓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自己在人鱼世界并没有真正的依靠。
阿维西与自己不是一道路,她自己明白,早晚都要分离。
当时之所以要去找阿维西,也是因为听到了自己身边巫女的声音,但是最后,她发现她并不是她。
推开家里门的时候,悠琳有些惊讶和欣喜。
“你是她吗?”悠琳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家里的钥匙,还有复杂的花纹密码,是自己专门为女巫设计的,这个世界只有她和她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也有可能这是一个例外。
“我回来了。”月见习做出拥抱的姿势。
随之而来的是悠琳的拥抱,月见习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和泪水。
那一天晚上悠琳与月见习说了很多。
悠琳看着好不容易回来的月见习打算一大早去弄一些好吃的东西给她。
但是她碰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一群人鱼。
如果是往常,她觉得无所谓,没有人会来关心她,而现在月见习回来了,她不想让她看见,不想让她伤心,她决定逃。
从来不懂得挣扎的猎物,突然会挣扎,作为反派的几个人鱼是很有兴味的,而且那眼睛里突然多出来的坚定让她们觉得很刺眼,不开心,有什么在叫嚣。
悠琳奋力地逃跑,她们奋力地追逐,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有跑过。
悠琳瘫软在珊瑚焦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看着她们,眼睛里没有躲藏。
为首的人鱼狠狠地扯着悠琳的头发,往坚硬的石头上砸去,但是依旧没有害怕,那眼神仿佛在悲敏着她。
太过生气仿佛自己的思路一下子被烧毁了,“你的母亲可是正……”
听到这话的时候,悠琳感受到寒意,被埋藏的恐惧与记忆重新复苏过来,她抱紧着自己的身体,眼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旁边的人鱼小弟们,和小妹们也是一愣,她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大姐大有这么好的口才。
“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不……”苦苦地哀求,一遍又一遍。
看够了她哭泣的模样,大姐大也不想在看了,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容易地放过她。
“你跪下,给我跪下,说自己是卑贱的存在,我就放过你,怎么样。”明明是在征询意见,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她的手下心领神会的喊到,“跪下,跪下,跪下,……”
悠琳的全身在颤抖,周围其他人的话语在她的耳边放大几十倍,一个个人鱼的模样早已变成黑色的鬼怪,母亲自杀而死的模样在脑海里闪来闪去,还有父亲临走之时的冷淡和嘲笑,让悠琳无法在支持下去。
她爬起身子,已经决定去跪,她想早点结束这个时刻。
对了,还有巫女在家里等着她,在等着她回去,她要回去。
“巫女,巫女……”一遍一遍大叫,带着破釜沉舟的希望。
“你给我别……”大姐大正打算扯悠琳头发的时候,被人一手挥开。
“你这么低贱的东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