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晨钟暮鼓,心如止水的姑娘。
莲花庵的住持慧镜师太说,我尘缘未尽,七情未了。她不允许我削发出家。
我笑了笑,却无所谓了。不管削不削发,我一样是无处可去,无人可等,每日在这清净的庵堂里过活。
左右在这名为莲花的庵里,我也等不来那朵恨我的莲花。
一个月前,病重的我被抛弃在这莲花山脚,又恰巧被云游归来的慧镜师太救下。慧净师太的回春妙手竟是生生将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我的病情一日日好转,不出一月便已没有大碍了。慧净师太仁慈,收留我住在这莲花庵,不然以我这无牵无挂之身,还真不知能去哪里。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师太的,便每天在庵里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左右这些佛门杂事,我在广阳寺也是做惯了的。
想到广阳寺,又想起后院的锦鲤池,姻缘树下红线阁,和一张脸。
失去光明的日日夜夜,记忆中的事物变得越发模糊,但那张脸却还是那样清晰。每每想起那张脸,就能提醒我久未谋面的光明的模样。
我总会梦到她。在那一个个相似的梦里,我看见她的脸依然是笑着的,听见她的话语依然是温柔无忧的,渐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