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
“是他!他怎么也来了!”
“当年便传闻他与皇甫仪不相上下,只是两人一直没有机会相遇,如今没想到如今这俩人会同时出现在紫东宗!”
“五年前此人突然音讯全无,不知今日为何又再次现身,看来这次紫东大比真的非同寻常了!”
银发老者一语即出,引得四下又是吵闹声一片。
吕风转头看向蓝天海,后者却是双眉紧皱,一付冥思苦想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意注意到吕风正看向自己。
吕风往身边一看,见隔壁桌几人相谈正欢,便转身朝其中为首的中年汉子问道:“这位前辈,请问殷离此人究竟有何来历啊!”
“你连他都不知道?说起此人,可真不简单。听说他从小便拜高人为师,十六岁那年学成出师。本来他父亲所在的璃珑山城仅为南疆十九城末流,但他出师后仅用三年,便助其父把璃珑山城升为十九城中流,要是再过个十年,怕是要成为南疆十九城之首了。”不等为首的中年汉子说话,他身的一个高瘦青年急忙开口说道。
“小兄弟,”中年汉子看了一眼那高瘦青年,缓缓转头看向吕风,轻声笑道:“当年人们总把他和皇甫仪相提并论。只可惜两人一北一南,相隔万里未有机会相遇,没想到如今都要被紫东宗收入门下!”
“紫东宗有了吕松阳和殷离,几十年后,必有机会成为附国间的第一宗门!”中年汉子旁边的一个一边轻叹,一边杏眼轻斜,饶有兴致地看着吕风。吕风从未见过这等美女,一身肌肤如雪一般白晰,一时间反而有些羞涩。
“看小兄弟年纪不大,想必是刚出师门,来,见面便是缘份,咱们干了这一杯吧!”言毕,中年汉子举起手中酒杯,朝吕风一敬,便仰头一饮而尽。
吕风也学着举起手中茶杯,仰头将杯子茶水喝下。
“小兄弟师从何处啊?此次是否也是来参加大比?”中年汉子见吕风饮了杯中茶水,便随口问道。
吕风正欲回答,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拉扯自己。回头一看,蓝天海正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双眼直使眼色。
吕风只好尴尬地冲那中年汉子笑了笑,便转身回座。那中年汉子也只是冲吕风微微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语。反倒是他身边的美妇见此有好奇地看了吕风一眼。
“蓝师兄?”吕风又添了茶水,边喝着,边悄悄传音。
“吕师弟,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初出师门,一切还是小心。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中年汉子,气息是那三个中最弱的,却明显是为首之人,可见其中必有古怪。你再看他脸色蜡黄,全然不像修仙之人,但其皮肤下似乎隐约又有淡淡银纹,显然又是修有古怪功法。这种人背后牵扯极深,我们现在还是少招惹为妙。”
“师兄说的有道理,我记下了。”吕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旋即又将茶壶提了起来。
吕风在竹山积累了不少与野兽怪物博斗的经验,但与人打交道,还是全无经验。世间的大部分野兽,都会将内心的喜怒哀乐显露在脸上,让你时刻做好提防。而人心不会这么简单,一双美目下面,也许就是夺命的毒刺。
“蓝师兄,他们说的殷离,可是你我那日见到的殷师兄?”吕风欲言又止。
“是。”
“那么他们说的璃珑山城曾为南疆十九城末流,但仅凭他一人便让璃珑山城成为十九城中的上城,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南疆不比北部,南疆之南为荒障之地,不时会有蛮兽甚至青蠓族大批入侵。南疆方圆几十万里仅有十九个城池,其它中小城池千百年来都已被蛮兽或青蠓族所破坏。如今璃珑山城位置最南,多次冲击下来,以致城池规模变成十九城最小,防御最弱。五十年前最后一次青蠓族大举进犯,璃珑山城几乎沦陷。”
“然而殷离出师之后,先是进入荒障之地,杀尽城池附近的蛮兽,后又深入荒障,不知与青蠓族达成何种协定,总之,自他回城后便再无任何青蠓族的进攻。”
“十年来,附近其它城池居民不堪忍受蛮兽和青蠓之苦,已有大量人口流入璃珑山城。如今规模已是南疆十九城前五了。”蓝天海一边传音,一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吕师弟,殷离与我们虽为师兄弟,但修为差距太大太大。希望将来某日,你我也能达到他们的境界。”
突然间,四周声音渐渐变小,只见大厅正中老者已站起身来。吕风与蓝天海按下心神,转头也看向大厅中央。
“这最后一人,却是名不见经传,但此次出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紫东宗外的坊市,在大比即将开始前,显得愈发地热闹。
此刻,在坊市某个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酒家里,又爆发出一阵惊呼。惹得对面草药店铺的伙计抬起头来,朝茶馆门口又瞧了几眼。
不一会儿,酒家里走出一银发老者,背手昂头朝西街而去。不多时,又有三三两两之人结伴离去。蓝天海见此,便招呼小二结帐。
“蓝师兄,你哪来的钱啊?”吕风见此又连忙问道。
“山长当年见我修行资质太差,又传我一门手艺,进可增添造化,退可保衣食无忧。”蓝天海从袖内掏出几颗小粒魂石,冲正走上前来的小二问道:“小二,多少钱?”
“俩位小仙长,这桌的钱刚才已经有人替您结了,还送了一壶老酒。”小二说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