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镜湖为紫东禁地,即便紫东各位长老、殿主也并非真能知晓个中真像。各宗各派的禁地大都如此,禁地之中自有隐密,不可为外人知晓。
但镜湖位置悬疑,仅能靠传送阵法通行,想必应是极为隐密之处。如紫东祖峰,老祖闭关之所,紫东第一禁地,此地常人绝不可近,宗内弟子擅入者,只有死字一途。然而镜湖却大不相同,每隔长久时间,紫东宗会将镜湖向参比之人开放,禁地不禁,也算是紫东一怪,个中虽有文章,但却也无人能晓。
吕风身在镜湖深处,或是机缘,或是注定,吕风经碰触到了那隐秘的边缘。
当湖内众人感觉到那股微不可察的洪荒之气时,已是吕风将血手印按在白石悬崖半个时辰之后。当时那股洪荒之气一出,吕风首当其冲,只觉周身血脉喷张,幸亏无烛战甲护体,一时间强行运转功法,总算没有当场暴体而亡。
洪荒之气一扫而过之后,白石悬崖上的两个洞穴中,火光更盛。原本两个成人大小的火团已直接涌出洞穴,放大了几倍有余,将整个洞穴盖地严严实实。吕风身在洞穴之间,突然见两团火起,连忙高高跳起,向后猛然一跃。
跃起间,吕风顺着无憎剑光一看,只见白石悬崖后连绵不绝的山脉此刻也缓缓扭动起来,吕风双脚落地,恰好站在白石悬崖的边缘,往身后一看,又是深不见底,漆黑如墨的湖水。
随着白石悬崖两个洞口内的火光越来越盛,整个白石山脉的抖动也愈发地厉害起来,渐渐地,地面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缝,山石之间也不时有些碎屑滚落。虽然水底寂静无声,但吕风身在白石悬崖之上,那剧烈的震动还是让身在其中的它心惊胆寒。
“似乎这是神兽要苏醒迹象!”吕风心念一动,急忙往后逃去。刚要苏醒便是这般地动山摇,若是真正醒来那一刻,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异变。吕风身在神兽之上,还是先退避一旁比较安全。
吕风虽然这般想,但此刻想要腾空而去,但那神兽似有万般吸力,吕风整个人如同被粘在那白石悬崖之上。随着抖动愈发强烈,就连白石悬崖上的裂缝也越来越大,不时大块岩石脱落出来,朝无尽深的湖底坠去。
未等吕风再想,这神兽突然一声低吟,如狼嚎,又似龙吟,却是吕风从未听闻过的声音。虽说只是神兽轻吟,但在吕风耳中却似万鼓齐鸣,险些震地七窍流血。刚想运功抵挡,吕风发觉脚底一动,此兽似乎开始游动起来。只见此兽越游越快,越游越急,到了最后已如闪电一般急驰向前。
吕风呆坐神兽之首,也就是那白石悬崖之上。随着神兽的游动,越来越多的岩石脱落,白石悬崖也现出了原本的模样。这哪是什么白石悬崖,分明是一个远古荒兽的头骨。两团金蓝烈火从两个眼眶之中狂涌而出,分两道朝脑后而去,如龙角一般。吕风盘坐在兽首,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苦不堪言。
随着这神兽越游越快,越潜越深,即便有无烛甲的保护,镜湖的压力也让吕风渐渐抵挡不住。突然“咚”的一声闷响,整只神兽似乎潜入了一层粘稠到极致的液体之中,吕风只觉一阵晕眩,恍惚间喉咙口一阵酸麻,哇啦啦~,吕风平生第一次居然呕吐起来,只是口中呕出之物尽是暗红的血水,未等落地便四散开去。
不知过了多久,吕风慢慢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吕风发现自己瘫坐在地,地上尽是各种雪白的骸骨。眼前一条雪白骨架如小型山脉一般隐没在骸骨之中,那白骨兽首正趴在地上,两只眼眶中深蓝色的火光正直勾勾搭地看着自己。
吕风想站起身上,却发现自己已抽不出丝毫力气。这里是真正的镜湖之底,满满的骸骨,提醒着吕风这镜湖之中发生过的血醒杀戮。湖底没有一丝光亮,仅有那兽首眼眶中两团蓝色火光,将吕风四周照地一清二楚。
“青螟小子傻了么,居然把令牌给了你!”一股低沉的声音从吕风脑中传来。神兽没有动口,而是直接向吕风神识传音。
“前辈,您是在与我说话吗?”吕风抬头冲那白骨兽首问道。
“资质差、境界低,脑子笨!青螟啊,你要坑我啊!”神兽的声音已经有些不悦。
“不知前辈所说的青螟又是何人?”眼前的神兽似乎并不友善,吕风不知它花费这般气力带自己到湖底又为哪般,但相信绝不会仅仅为了吃掉自己那么简单。仅凭自己返回湖面已无可能,即然没有退路,不如直截了当地问个明白。
“青螟是只龟!我平生所见最顽固,最愚蠢的笨龟!”神兽骂起来似乎根本不留情面,“还有,不要叫我前辈,本尊不是什么前辈,这么酸的词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那该如何称呼?”
“叫我穷劫大人!听明白没有!”
什么穷劫,起的这是什么倒霉名字。吕风心想,嘴上还是应道:“好,穷劫大人,不知您带我到这湖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尊要给你害惨了!”
话音刚落,吕风只看眼前巨大的白骨头颅慢慢浮起,巨大绵长如小型山脉一般的白骨身躯迅速晃动起来,最终如一只巨蛇般盘成一个圈。吕风呆坐在这圆圈的正中,穷劫的巨型头骨高高昂起,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小子,不管怎样,青螟既然选了你,我就再信它一次。”低沉的声音又在吕风神识中响起,“不出半个时辰,我的法相必定会感应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