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众人,均前往来时的传送阵法,统一传回至紫东山门英华殿外!”一声悠长的声音在祖殿之外回荡:“到英华殿后,由各自大殿的执事带着门人前往各自山门,由各位殿主再作安排。”
众人一听,也停下了对吕风的议论。相对而言,无论别人包藏再多秘密,也不如自己眼下的事情要紧。在几个大殿执事的带领下,众人沿着紫色石板路,又回来了来时的阵法之上。
随着阵法四周的高级魂石逐渐变成土灰之色,传送阵法的流光越闪越快,最终只听“扑”的一声,百余人就止消失不见。
紫东祖殿外,仅余田长老,他身后的殷离、蓝天海,还有一只脚刚刚踏出祖殿大门的吕风。
此刻,中极殿内的几位殿主,也早已离开了座位,带着各自的心事,朝各自的山门而去。殿内仅余洪靖一人,他神色阴沉,完全没有了在人前的威严仪态。此次紫东大比,给紫东带来了明日的希望,但这些终究都不重要。对洪靖而言,眼下要处理之事,还有很多很多。随着众位殿主的离去,洪靖让人将殿内的大部分的灯火熄灭,仅余身边的几盏长明灯。洪靖就一人孤独地陷在石椅之内,看着摇曳的灯火,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当吕风一脚完全从祖殿的黑暗之中踏出,整个祖殿就瞬间便如云气一般消散而逝。那楼台亭阁,雕梁画栋都如不存在一般,吕风身后仅剩一片空白的广场,再后面就是祖峰的嶙峋的山石。
一时间,众人喧嚣已逝,仅余田长老和竹山三人。
“殷离,你究竟有何想法,不妨与我直言相告!”田长老朝殷说着话,同时又朝蓝天海和吕风招手,示意俩人走到自己身旁。
“此地已无他人,加上老祖的阵法,再无人能窥探到我们,有话不妨直说,闷地肚子里,将来未必会有机会了。”田长老拿起自己的酒葫芦,咕嘟咕嘟地几大口,似乎里面装有几穷无尽的琼浆玉液一般。
“田长老,我也算进了紫东宗了吗?”吕风抢先问道。刚才他在祖殿内正猜测着此人的身份,却听见耳这田长老催促他出殿的声音。而当他从祖殿出来之时,台阶下人众人都已从传送阵法离去。吕风并不知晓自己给紫东宗带来的巨大震动,这个震动会随着接下来的几日,宗内之的人讨论而愈发地强烈,使得吕风成为紫东宗内迷一般在存在,虽然他仅是区区的精魂中期。
但眼前吕风并不清楚自己的安排,来紫东几日,从未听说过雷殿,此次将自己安排在雷殿,不知这些紫东宗的先祖们究竟是何意图。
“吕风,你已经过紫东先祖的承认,现在已是紫东的正式门人。你拜入的是雷殿,一会儿我亲自送你过去。”田长老神色如常,只是似乎喝多了些酒,脸色更加红润起来。
“至于你们俩个,就先跟我到英华殿里先做安排吧。”田长老冲殷离一斜眼,冷冷地说道:“殷离,这两需快下决断,想好了,直接跟我谈。”
说完,田长老大袖一挥,一股赤红云气从袍内涌出,刹那间就将四人包裹起来。“你们都老实呆着,不可随意行走!”田长老大喝一声:“起!”这团赤红云雾瞬间化作一道霞光朝天边飞去。
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云雾散去,四人已经到了英华殿的大门,此时殿门半开,一个青衣门人正坐在大殿的台阶之上,打着瞌睡。一见殿主回来,顿时一惊,连忙跑上前来迎接,吕风和蓝天海定睛一看,正时俩人刚到紫东时,对他们倨傲无比的那个门人,此刻他见到殿主,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范清池何在?”田长老带着三人走进殿内,随口丢下一句话,看也不看那青衣门人。
“范执事在处理大比的一些收尾的事情。”青衣门人紧跟在众人之后,小心地答道。
“魏康,这两个是殷离和蓝天海,你安排两间房给他们,我有事去去就回!”田长老把两人一丢,带着吕风往殿外走去。眨眼间一道红霞朝天边而去,留下殿内三人,大眼瞪小眼。
“呃,两位……”魏康一时不知要怎么措词,叫师弟吧,大比之人从来没有投入英华殿的,叫道友吧,又显得生份见外,显不出殿主新自送回大殿所应该有的重视态度。田长老这随意的性子,可难坏了这爱钻营的魏康。
“两位还是随我来吧!”魏康干脆不再多想,还是先找两间上房,把这两个不知底细的家伙打发掉吧。魏康层次太低,并不知晓大比中发生的种种奇闻,比如同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大比第一名和大比最后一名。
殷离和蓝天海只心暗暗嗤笑,但表面默不做声,只等安顿好后私下好好沟通交流。而田长老带着吕风,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便越过了祖峰,来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山峰边缘。
等包裹着吕风的云团散去,吕风看见眼前耸立着的是一座巍峨陡峭的巨大山峰。山间云雾缭绕,远远看去有一半山峰都没入云雾之中。即便是在山脚,也有一层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雾气环绕四周。以吕风的经验来看,这座山峰必定是完全笼罩在一层禁制之中。
田长老已远远地把云团落下,带着吕风朝前走去。吕风抬眼望去,已有一个灰袍的僧人地站在山脚之下,背着手等着自己的到来。
“没想到,无法想象,禅师居然亲自出马!”田长老语气热络,如同见到了熟悉的老朋友一般。
“田文,几日不见,你还如当年一般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