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h！”齐森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紧跟着头盔上就吃了一发霰弹，“该死的……”

此时，他的动力甲上已经布满了弹痕，一条腿的线路被榴弹彻底炸毁，只得单膝跪在地上。转轮机枪的子弹也已经用了个干净，剩下的7个士兵和他保持着5米的距离射击，便足以令之束手无策。

“嗯……算了。”chione看了一会，便失去了兴趣般转回了头，“看来这家伙还能再挺上一会的样子……”

他说着手上便缓缓加力，收拢了五指：“那就先把你干掉……再由我去亲手了解他吧。”

只听几声脆响，h已经冻结的脖颈上便出现了裂痕，眼见得几欲断裂。本已几近失去意识的她顿觉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痛呼出声。

而那微弱的声音在几十米外的齐森听来，似乎是这一生中听过最清晰的声响……

他感到自己的左臂开始颤抖，传来阵阵炽痛。那感觉似乎是驰骋在血管中的烈焰，从指尖一路蔓延而上，在他隐藏在机械之下的眼球中炸开，焚烧他的整个灵魂。

但随即，他意识到了，那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愤怒。

“蛇鳞系统——”

“解封。”

下一刻，

黑色的风暴，骤然爆发！

身处核心的七名士兵在铁鳞炸开的瞬间就被绞碎成了肉泥，而那漫天黑沙继而肆虐开来，顷刻间便将合金墙壁撕扯得千疮百孔，破损的电缆上爆出点点火星。

刹那间，主控室便陷入了一片昏暗。

“什……”chione在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异动，惊诧地转回了头。

然而，他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了。

下一瞬，一枚漆黑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砰的一声，chione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冰雪化，就整个人倒飞而出，一头栽到了墙上。

“唔……咳啊……”只见chione的半张脸都碎成了冰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搞什么……”

“……啊？”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噎回了喉咙里。

因为这一刻，他看清了……

那个挥舞着一只鬼手，面色狰狞的人影。

“开什么玩笑……这是void的力量？”chione面露惊恐地向墙边退去，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音，“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这不是……”齐森一步步地逼近过来，弓着身子，野兽似的从喉咙里挤出阵阵低吼，“废话么……”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踏，向着chione狂奔而来！

那条漆黑的左臂骤然爆散成一团黑色的颗粒，像是一只巨大的爪子般拖在身后。

而随着力量的疯狂膨胀，那种直抵灵魂的剧痛也成倍地强烈了起来，让齐森的脸愈发扭曲——

“要是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终于，在那痛楚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状若癫狂地咆哮了起来，“我他妈还算什么男人啊！！！”

话音未落，漫天虚无劈头压下，直取墙边的chione！

“可……”chione见势不妙，只得化作暴雪，试图逃遁，“可恶……！”

然而，还不等那些冰雪扩散开来，黑色的void便已经将之尽数拢在了其中，飞快地蚕食着。

不消数息，那暴雪便已经只剩了巴掌大小，眼见着便要灰飞烟灭。

“不、”望着周身不断收拢的黑色囚笼，chione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傲慢，恐惧地哀嚎了起来，“不要！”

但，

齐森并没有停手。

……

黑色的风暴彻底吞噬了挣扎的暴雪，遮蔽了偌大的主控室，随即，缓缓消散。

最终，一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和七零八落的一地尸体。

似乎是先前的短路所致，不知何时，四周的墙壁上燃起了火焰，成了周遭唯一的光源。“自毁程式已启动”的电子音，在空荡荡的巨室里激起阵阵回声。

“……呵。”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齐森眯了眯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轻笑了一声，“真是的……”

“整天都在想着那家伙的事……”

“你也……稍微正眼看看我啊。”

他说着，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无力地瘫倒了下去。

而这也让他没能看到……

自己身后的人，一头银发已然染成了墨色。

“……”

ire抬起手，任由齐森倒在自己怀中，面上的神情有种说不清的复杂。

良久，她轻轻开了口。

“干得不错啊……”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