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建议搭配bgript食用。

2015年，10月4日。

自先前仓库被毁后，二人所选的一处新藏身处中。

“这只手……变黑了啊。”

齐森低头望着自己的左臂，已经是黑底白瞳的左眼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抱歉。”在房间的另一端，h面露几分歉色地看向了一边，“……我之前不知道会有这种影响。”

“嘛……没事，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不然这半边身子肯定就废了。”齐森说着握了握拳，“反正眼下只是外表变了而已，也没什么其他副作用……嗯……仔细看看其实还挺带感的。”

他说着站起身，走向了一旁的一个储物柜边：“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平时还是稍微用绷带包一下吧。”齐森在抽屉里翻找了几下，拎出了一卷厚实的白色绷带，然后一边往手上缠着，一边转头望向了h，“我记得在那边貌似有别针和胶带，能帮我找一下么？”

“嗯。”h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向了齐森所指的位置，背对向了后者。

而在她身后，齐森熟练地缠着绷带，很快便包裹住了半条前臂。

却突然手上一抖，缠成卷的绷带脱手落下。

“……”

绷带卷在柜子顶上滚了两圈，散了开来。齐森愣了片刻，随即快速地转回头，朝h的方向瞥了一眼。

后者仍然在另一边的抽屉中翻找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些许异动。

齐森看了片刻，在确定了对方没有注意后便转回头，定定地望着眼前。

他的左眼，又一次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好痛。

……

h在深夜醒来时，看到了坐在电脑前的齐森。

“……”她揉着眼睛，看了毫无防备地捣鼓着什么的后者一会，开口道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啊？哦……没什么。”齐森闻言似是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h后，有些手忙脚乱地在满是杂物的桌上扫了一把，强作淡定地回道，“之前和最近找到的线人谈得不太妥当，我这打算再搜集点情报。”他朝屏幕偏了偏头，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就算那家伙临走前把自己办事的方法都教给了我们，也还是没办法像他那么游刃有余啊。”

“撒谎。”h却是直望着齐森刻意用身体挡住的桌面，果断地回了一句，“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生物学博士了，手术刀和血管剪也还是认得出来的。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齐森沉默了片刻，最后一声轻叹，摇了摇头，“唉……算了。果然是……没办法一直瞒住你啊。”

他说着偏过身，露出了身后挡住的事物。

只见，

在他裸露的右臂上，一道狭长的刀口，赫然在目。

流着黑色的血液。

“你这是……”h看到这一幕时顿时一愣，诧异地开口言道。

“啊……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那些血液貌似不只是改变了愈合出来的那部分……”齐森有些无奈地说着，耸了耸肩，“别担心……再有个几秒就会完全恢复了。”他说话间，那道刀口确实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出血也很快止了下来。

“……这伤，”h蹙着眉看了片刻，方才抬起了眼睛，“是你那‘线人’弄的？”

“他们弄出来的早已经长好了。”齐森无奈地笑了笑，“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和他们谈得‘不太妥当’，结果那群家伙就直接动手了……”他说到这里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结果我……把他们全杀了。”

他说着抬起手，解开了左臂上的绷带。

“而且，”在那五根锋锐如匕的手指尽数露出后，他抬起手挥了挥，“这条手臂……似乎已经完全变成由那种黑色东西构成的了。”

“是我疏忽了。我本该早点想到那管血液的副作用会进一步扩散。”h一脸凝重地说着，在齐森身边坐了下来，揽过其左臂检查了起来，“虽然现在的情况还算是乐观，但谁也不知道这种能力在你这样的普通人身上会发生什么。必须尽早处理。”

“呃……”眼见着对方突然就走过来拉住了自己的手，齐森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呃……”了半秒才接上一句，“那接下来怎么办？”

“之后不许再对我隐瞒你的症状，你身体上的任何异变都要详尽地汇报给我。”h抬起脸，认真地望向了齐森的双眼，“我会用自己的知识和从‘他们’那里得来的技术，尽己所能地治疗你。”

……

“目前只能先做到这样了。”

h放下了手上的蓝图，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薄汗：“这套装置采用了先前装甲中拘束器的技术，直接和你的量子波形挂钩。只要你一直佩戴，它就可以抑制外来波形的反常增殖，从而使你稳定在当前的状况下。”

此时，齐森的左臂已经装上了一套形如铁条的外骨骼，其上假装着错综复杂的各种仪器。而在他的左眼上则被安装了一个粗糙的电子眼，脑后一路向下，顺着脊椎安上了一段电缆——这形象一眼看去，几有些活像是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科学怪人。

“……抱歉。”看着他这副造型，h顿了片刻，有些歉疚地开口说道，“让你变成这副样子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想办法彻底治好你的。”

“啊……没关系，我都说了那不怪你啦……你这么认真我感觉怪怪的。”齐森无奈地咧了咧嘴，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