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么?”某男无视一身的狼狈,薄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什么?”耳畔飘入的低沉嗓音,让简沉鱼蓦地回神,这个家伙,骂她笨女人不够,现在还骂她笨蛋......
“不知道捏着水管,会让水射出来吗?”睇着她,黑眸异常锐利。
凤眸一垂,原来是她刚用力捏着水管出口的缘故。
双颊一热,面色不禁有些窘迫,“要不是你突然站在我身后,我怎么会……”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俊眉一挑,厉少炀俯低身子,将她困于栏杆和胸膛之间。
“当然,是你的错。”他离自己好近,近到几乎要碰上她的鼻翼,熟悉的清草香窜入她的感官。
“简沉鱼,死鸭子嘴硬,对你并没有好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黑眸幽深。
“谁死鸭子嘴硬了,事实如此。”简沉鱼偏头一转,避开了他的触碰。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承认错误的。”薄唇邪魅一勾,幽深的黑瞳闪烁不谙于明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厉少炀越发靠近的强大身躯,无形中给她带来压迫,尤其是唇边勾起的那抹坏笑,不自觉地让她浮想联翩。
而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厉少炀也确实那么做了,只是当他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她的,两声咳嗽,骤地响起。
“咳咳……”
简沉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厉少炀,一张俏丽涨得通红。
“院长。”她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的微笑。
“喂好了吗?”院长面容平静无异,看向厉少炀的时候,惊于他摄人的气势,但仅仅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
“好了。”简沉鱼简直无地自容,刚那一幕不知道被看去了多少,糗死了。
要不是院长的出现,她跟他是不是要在这里……猪圈?那个?
想想,真是重口啊!
“这位先生是……”她问。
“额……”简沉鱼一时怔住,她要怎么回答?陌生人?神经病?还是,她老公?
唔,她好想装死!
“厉少炀,她丈夫。”某男自报姓名与身份。
“原来是厉先生,简小姐好福气,有这样一位疼人的丈夫。”院长肃穆的脸上柔和了几分,以为他是不舍得妻子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呵呵……”简沉鱼尴尬地嘿笑,疼个屁!
“我带你去换件衣服,老伴走前还留了一些衣裳,别嫌弃就成。”
“不会。”厉少炀口吻淡漠,但也没有虚假之意。
院长满意地点头,就领着他去了客房。
走在后面的简沉鱼,不断挤眉弄眼,很是不以为然,最好换了衣服赶紧滚。
然而,某人不止不滚,还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一向严谨的院长,竟也没有反对。
某女真是郁闷得胸口发疼。
夜深人静,简沉鱼在梳洗后,回房准备休憩,正当她伸着懒腰,往炕上走,瞧见上头不知何时已躺了一个人。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待看清,顿地暴走,“厉少炀,谁准你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