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尽量想在对方面前保持自己强大的气场,无奈衣服上的尿味让她怎么看都显得怂气逼人。傅斯晨冷眼看她,电梯门适时自动关上,气味在封闭的空间里越发刺鼻,傅斯晨又离她远了两步,两人顿时处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中。
“我知道因为刚才的事您可能受了伤,加上您的衬衣被我弄破了,您心里不高兴我也能理解,但这并不能成为您排斥我的理由。虽然我没多少钱,但是伤口我可以付你医药费,衣服我也可以赔。我知道自己不是拍卖专业毕业的学生,但我可以学啊,既然你们招收我为实习生,就说明我符合了古德的要求,如果我真的在最终的考核里没能通过,你们不录用我我无话可说,可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测试,就全盘否定我,直接内定了苏梦,那我不服!”
因为情绪激动语速过快,说完这一串,白小米脸红脖子粗地喘了几口大气。
“说完了?”傅斯晨面无表情地看她。
白小米恍恍惚惚地点点头,傅斯晨重新摁开电梯门:“出去吧。”
白小米急了,又往前靠了靠:“你还没回答我呢!”
傅斯晨毫不避讳地用手捂着鼻子,不紧不慢道:“不要动不动就感慨自己被我否定被我抛弃,我什么时候接纳过你?”
白小米被噎得说不出话,脑子转了两圈,才蹦出一句:“你……你不能这样,做人要讲道理。”
傅斯晨像听到了笑话一般,唇边的线条微微翘起,捂着鼻子,朝她逼近了几步,顿时把白小米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傅斯晨那双幽深的黑眸猝不及防地凑到了白小米的跟前,让她心头突的一跳。
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朵边故意压低声音,语气轻慢:“很多道理,我只是懂而已,但做不到。”
白小米身子一僵,看着转过身,又若无其事退到了电梯最远一侧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斯晨抬头看了想要跳脚的她一眼,又慢悠悠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古德,我对你的不专业有意见,跟今天的事无关。至于你的去留不归我管。另外,你身上的味道太浓,别靠我太近。”
r8 神秘女郎
古德拍卖行顶层。
一出电梯门,眼前就是巨大的红木屏风,屏风后面摆着一张金丝楠木的大案几,窗台前一盆君子兰开得正好,旁边还有一盏落地的八角宫灯,案几上摆着一套还冒着热气的茶具,整个房间布置得古意盎然。
傅斯晨坐到屏风后的案几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杯清茶。
案几对面是戴着金丝边眼镜、手盘一串紫檀佛珠的老板张德亮。
傅斯晨把刚做好的推迟计划书往桌上推了推:“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海瑞烂尾楼的拍卖要延期,媒体和客户方面都要再沟通。”
张德亮满意地点点头,有了傅斯晨这个得力干将,他丝毫不担心这场拍卖会的后续问题,看傅斯晨的茶杯见底,张德亮拿起手边的紫砂壶,慢慢又给他续上:“只要你没事,这些都是小事,这次叫你上来,是有个事要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跟你说。”傅斯晨抿了口茶。
张德亮心里大概能猜到傅斯晨要说什么,他呵呵一笑:“好,你的事先等等,先听我说。”
傅斯晨看了眼表情神秘的张德亮:“什么事?”
“你知道那个号称当代油画界奇才的画家肖海明吧?”
傅斯晨点点头,这个画家的作品他主拍过一次,并不陌生。
“有个警局的朋友跟我透露说,他昨晚在他锦城的公寓里自杀了,消息估计马上就会公布。”
“自杀?”傅斯晨皱了皱眉。
他跟这个肖海明曾有过一面之缘,这是个想法独特颇有才气的画家。肖海明的画以人物肖像见长,画工扎实,近几年他的作品价位不断走高,前景看好。按理说一切向好的时候,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但世事无常,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事。傅斯晨虽然对他的自杀感到意外,但并不想深究,他也知道,这个画家的死,也并不是张德亮想要告诉他的重点。
张德亮顿了顿,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商人见利的兴奋之色,不自觉地压低声说:“你说巧不巧,今天一早,有个陌生的客人邮来一幅肖海明的人物肖像作品,要委托我们拍卖。”
傅斯晨一怔,就见张德亮从身后抽出一块半米多高、用包装纸包装完整的木框,三两下撕掉包在表面的那层牛皮纸,露出一幅镶了木框的油画。细腻的笔触勾勒了一位盘着公主发髻、穿着深绿色连衣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