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刘向正在品味这句话。战场的瞬息万变,往往让人预想不到。
残敌滇13师、滇9师的战斗力,完全出乎刘向的想象。
刘向的部队在川军中,装备是最好的。所以,他一直以为,其他川军部队打不了的硬仗,自己的部队没问题。
在滇军进攻花城的战役中,这一点似乎得到了印证。至少,他的部队要比刘督军的部队能打多了。如果不是他的奋力抵抗,花城恐怕早就落入了敌手。
这一次,他信心满满地准备用两个师,对残敌滇13师、滇9师进行分割包围,但是第一仗就狼狈的一塌糊涂。
刘向部负责穿插任务的一个团,不但没有顺利的完成穿插与分割,反倒被滇军包了饺子,几乎全军覆没。
一招下错,满盘皆乱。
滇13师、滇9师、滇1师迅速靠拢,形成了强大的战力。
他和杨三木发起的追击战,变成了对抗战。滇军依靠装备的优势,甚至几次突破了他们的防御阵地,大有再次打回花城的架势。
刘督军气得直跳脚骂娘。
但谈判已经没有了指望,气归气,刘督军还是把自己的部队投入了战斗,这才再次改变了战斗的格局。川军各部又开始陆续参战。
滇军又一次开始了撤退,却并不慌乱,他们在有序中撤退,向庐州方向靠拢。一旦他们和庐州方向的援军汇合,将形成更为强大的战力。到时,也许战斗的格局又会改变。
川军在追击,但追击并不坚决。因为他们没有办法阻止滇军的驰援。
刘督军又在寻求和解之路。
但刘向知道,现在的自己和杨三木一样没有退路。
这一次追击战是自己发起的,事先并没有请示刘督军。本来以为,一场更大的胜利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是自己没能做到。
刘督军现在是没有说什么,但一旦和谈成功,事态明朗,自己在川军中的地位很可能要受到动摇。更重要的是,川人治川又将像两年前一样,再次成为一纸空谈。
不管前景如何,追击必须胜利,一定要把滇军挡在葫芦口。
葫芦口,愚二他们到了吗?他们能炸塌老鹰嘴吗?
当愚二伸出白褂子的时候,愚八兄弟惊讶地眼睛瞪得老大。
愚二一边摇白褂子,一边说:“诈降!诈降!诈降才能近身。”
看见敌人投了降,滇军的士兵虽然在继续向前,却不再开枪。他们甚至放慢了速度,对几个连枪都没有开过的敌人,他们并不十分畏惧。
愚二四人站起身,举起手,迎着滇军走去。
双方越来越接近。
“哒哒哒,哒哒哒……”,枪声响了,愚二吓了一跳,因为这是轻机枪的声音。
接着他又听见了手榴弹的爆炸声。
比他们更为惊慌的是滇军,因为枪是在他们背后响起的,手榴弹就在他们中间爆炸。
最先倒下的是滇军的轻机枪手,重机枪手。
滇军的士兵在慌乱中转身,卧倒。
愚八兄弟抽出大刀,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刀身和**冲撞着,滇军的士兵没有了向前的路。
后边,轻机枪喷吐着火舌,滇军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
愚二的石头又有了用武之地,他的“土枪”很有威慑力。
滇军的士兵前脚上了山,愚十一兄弟就紧跟着后脚上了山。
他们兄弟八人,扛着四个炸药包,三挺轻机枪,一箱手榴弹。
他们一路在沮丧,自己实在是太差了,八百里的山路,他们连跑带走,竟然用了二天二夜还多的时间。
他们不敢期望自己能有愚二的速度。但他们一直希翼着,至少能够望见愚八兄弟的项背。他们不停的超越着自己,用最少的睡眠,用最快的速度。
但是,他们追了一路,也没能望见愚八兄弟的项背。
望人项背有时真的有点难,他们沮丧着,直到看见了正在上山的滇军。
他们乐了,原来上天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行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才是他们冲刺和发力的时候。他们在精神抖擞中抵进毫无察觉的滇军。
他们看见了愚二摇动的小白褂。他们愉悦着决定发起冲锋。
战斗在毫无悬念中结束了。
胜利之后是愉快的拥抱。
拥抱之后,那不妨来一次牛皮。
“老子,一刀就砍翻了3个,最少砍了9、10个吧。”愚八说。
“我最少7个。”愚九说。
“我最少也7个。”愚十说。
“我就厉害啰,老子是机枪,至少都撂倒了20个。”愚十一很得意。
“我也是机枪哦,不会少于15个。”愚十二跟着附和。
“我也是。”愚十三怕漏了自己。
“老子甩了一个手榴弹哦!甩到正中间哦!。”愚十五很骄傲。
“一共就40来个人,你们都杀了快100了。二哥和我们一个都没杀到。”愚十七不服气,因为他确实只砍倒了一个。
“我肯定没打到这么多,我搞错了,肯定是二哥杀的最多嘛。他的石头好厉害嘛!”
愚十一第一个改口,大家都忙着改口。
愚二一直没有吭声,他有点后悔,不该太早摇白旗。如果再多坚持两分钟,也许就不会这么尴尬。
虽然,他并不是想要投降,他只是想诈降。
但摇白旗毕竟是件丢人的事,骗人是件很可耻的事。
虽然,关于小白褂,愚十一他们并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