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烽寂身影消失之后,紫亦崖便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风声依旧,却是少了一个人。袂央立在原处,看着适才烽寂站着的那个位置,莫名其妙的落空之感顿时浮上心头,她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的感觉,或许是这紫亦崖太过冷清,多了一个人和少了一个人,前后的差别,带给她的感觉会有些酸涩吧。
就算,那人,是个魔门之人。
抬眼看向天边夜色,此时繁星依旧,只不过月亮朦朦胧胧的,似乎是戴着一层纱,想起方才自己差一点就要落入这紫亦崖底,袂央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她想不明白,烽寂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单单就只是如他所说一般,是来欣赏风景的。
袂央不信,袂央在心中推测,烽寂的目的,不过只是想知道秘笈的秘密罢了。
转身,袂央行回山洞,此时夜已深,源源不断的困意也渐渐袭向袂央全身,她打了一个呵欠,便躺在石床上睡去。
迷迷糊糊睡了许久,袂央翻了个身,竟是醒了,揉着睡眼看向洞外,只见洞外早已亮起了一片天。
“又睡过头啦!”袂央伸手打了自己的脑袋,便起身下床。
好在洞里有一潭泉水,常年来温热暖和,白烟阵阵,袂央到泉边洗漱一番之后便走出了山洞。
紫亦崖今日一片艳阳天,袂央如往日那样在崖边打坐,j心凝气淬体,除了这些,她每日都会将“万木逢春”心法背上几遍,若是觉得有些枯燥乏了,她就索x站起身来,抽出云笙剑,耍上一套师兄们给她创的“枯叶飞花”。
只不过今日袂央却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会睁开眼来,四下环顾,她生怕趁自己没注意的时候,那翼望之城的神风使者会突然出现。
袂央这样连连续续地反复几个来回,竟是啥都没有做成,眼看晌午将至,但凝气都还未满一周天,袂央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半的时间,感到实在惭愧,心头烦闷不已,当下自然是无心再继续静心修炼,便不再盘腿调息,而是站了起来,往紫亦崖崖底扔石子。
半晌,袂央蹲坐下来,这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便道:“到用饭的时间了,秦师兄今日不来,也不知道这次是哪位师兄过来。”
袂央偶尔会往远处的山路看去,那条路连接后山紫亦崖和整个云玑前山,每日秦昼便是从那里走过来探望袂央的。想起昨日烽寂的突然出现,矛盾立马萦绕
心间,她暗暗道:“待会哪个师兄会上来?我要不要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与他们?”袂央正俳徊不前时,只听一声鸟啼,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像是往袂央的方向飞来了。
袂央咦了一声,抬头一看,才发现一只木鸟飞了过来,在它爪子上还栓得有装有饭菜的竹蓝。
袂央看得奇了,那只木鸟有一只大雁那般大,它机械x地飞到袂央身前,松开两爪,竹蓝安稳地被放置在石桌上。袂央正感叹这只木鸟的奇特,便撇见竹蓝上有一纸条。
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小师妹,门下事务实在繁忙,今日只能用这信翅鸟给你送饭了,好好吃饭,好好修炼,勿怪啊。你最亲切的秦师兄亲笔。”
看完纸条,袂央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还最亲切的秦师兄呢,秦师兄说话当真不脸红。”不过转念一想,秦师兄不是只对男子感兴趣,所以和女子说话他自然不会脸红。
袂央满怀笑意地吃完了香喷喷的饭菜,见那只如大雁一般的信翅鸟如雕象似的立在身旁,当下便伸手轻轻转了下鸟背后的按扭,那信翅鸟便扑闪着翅膀,径直地飞回青木苑了。
午后的阳光总给人带来一种慵懒之意,再加上饭饱神虚,袂央竟是又扒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今日的夕阳比往日显得更甚,袂央兴致突然大好,睡得久了,现下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提起云笙剑,回想着“枯叶飞花”的种种招式,袂央尽量将其发挥到极致,直至今日,那日姬夜离使出“枯叶飞花”的震撼场景依然在袂央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早就下定决心,总有一日,定要将这套剑法耍得和大师兄一样的好。
运起体内的灵力,袂央此时的灵力控制很是不好,时而灵力可以轻易使出,时而灵力却如泥牛入海一般,如何都找不回来。灵力汇聚在握着云笙剑的手心上,试着将灵力扩散到云笙剑剑身,袂央一边控制灵力,一边使着“枯叶飞花”。
云笙剑一挥一刺,袂央身子轻盈,几经回转,起落,随后又试着轻轻跃起,在空中挥舞。
忽然,袂央只觉得一股难以压制的力量汇聚到了手中,那股力量也莫名其妙地驱使着云笙剑,剑身颤抖,震动得袂央手背都有些生疼。这力量,比适才的强大好几倍,袂央难以克制,手也不听自己使唤,倏地,袂央扬剑一挥,便见一道蓝光袭向不远处的石壁。
“轰”的一声传来,石壁顿时硝烟滚滚,适才那股难以遏制的力量也消失得不见踪影,袂央大惊之下,无力地走向那块石壁。
这石壁本是被青苔杂草覆盖,但被袂央一剑击中之后,此时表面上的苔藓早就被剑气烧为灰烬,但也因为这么一烧,石壁上虽然残留着些许余灰,但上面竟然有些密密麻麻的字。
袂央身子微微一震,眼前的景象令她感到惊奇不已,连忙收回云笙剑,她伸出双手,拭去石壁上的残骸,俯下身子,将头凑了过去,细细端详着石壁上写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