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印昊搬了一张床和一个高柜子到米良的房间,米良要求柜子放在离门不远处,这样柜子能挡住一部分视线,免得有人在门缝中偷窥她的生活。
石头非常积极地把自己的衣服拿来给米良穿,却被印昊鄙视了,他懒洋洋道:“你不是说她是狐妖吗?你让狐妖穿你的衣服,没灵气了怎么办。”。
“怎么会没灵气呢?狐妖也不能自己变衣服出来,而且我和米良的个头差不多,穿我的最合适。”石头一脸献媚地把衣服放在桌上,还对米良说:“我洗得很干净的,别人洗衣服都没我洗得干净。”
米良看着放在上面的xiè_yī亵裤,着实汗了一把。
印昊把石头的衣裤塞回给他,“收好你的东西,我去给她找。”
石头不敢违抗印昊,嘴里小声嘀咕着“有什么不好嘛”,但是不得不抱着衣服离开。
印昊拿来的衣裤很大,外套依旧是黑灰色,是在这里最常见的那一种,不过他保证是全新的没人穿过,扯了几g布条给她,“大了就自己系上腰带。”
监狱自治后紫晶的产量没有降低,反而有提高,这都归功于印昊刚柔并济的管理政策。外面的人只想发财,对于里面的事不想过问,每半个月印昊会带人上交一次紫晶,交换食物和其他必备生活东西。作为老大的印昊,在物质需求上自然有特殊优待。所以他的生活用品是最齐全的,石头从印昊那里拿了不少小东西过来,把东西都放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一直胶着在米良身上,直到印昊叫他一声,两人才离开屋子。
他们走后,米良闩上门,搬了两把椅子在门后抵住,警惕地看了好久。柜子后面放了大木盆,水虽然不是热水,但也不凉,这里条件不好,米良也没得挑,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头洗澡,套上可以当短裤穿的亵裤,用布条当腰带系上,穿上一件长长的外套。确认没什么不妥后,才撤了门后的椅子和门闩。
米良拿着布巾擦头发的时候石头窜了进来,把屋内的水端出去倒了,把大木盆竖着靠墙放着,跑过来像猴子一样窜到米良对面的椅子上,对着米良的脸看了又看,目光像霜夜中炸开的火星一样闪着亮光,说得很直白,“你长得好白。”
石头还是个半大男孩,人长得英气,但是肤色有点黑,他对米良很好,早上还偷偷给她食物,米良对他没有什么戒心,觉得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米良两眼一弯笑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你比较黑,所以才叫石头?”
“你怎么知道?”石头叫起来,他在这里年纪最小,但是肤色比很多人都黑。
“猜的。”
“我是男人,黑一点没关系的。但是你是妖j,长得白一点才好看,而且我娘说过,好的妖j就长得白,长得黑的妖j都很坏。”
米良扑哧笑出声。
石头又窜了出去,拿了午饭进来,只有馒头和炒鸭蛋,石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晚上就会有好吃的。不知道你以前都吃什么,不过你放心,这里有好的东西都会给你,以后的鸭蛋也全部归你。”
米良饿了,拿起一个馒头,一边吃一边问他:“你们养了多少鸭子?”
“只有一只,你不是看见过吗?它叫黑豆,和你一样是母的。”石头大大咧咧道。
母的?米良被噎了一口,纠正道:“石头,动物才分公母,人只说男女。”
石头不是不知道这个,只是在炎荒封闭久了,说话就不注意,连忙改口,“黑豆和你一样是女的。”
米良正在喝水,这回被呛了出来,咳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他们说话都非常随便,不需要分得那么仔细,而且黑豆在炎荒的存在就跟人一样,石头才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不对。他继续道:“黑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因为它是女的,所以我们都喜欢逗它玩,有好吃的都会分给它。不过你更特殊,是真正的女人,我们这里都是男人,我常常听他们说要是有个女人就好了,现在真有了,他们知道的话,也许会把你供起来。不过老大说了,不能把你的事情传出去。”
米良问起,“你来这里多久了?”
石头回答她,“五年。”
米良看了看他的个头,石头来这里的时候应该很小,而且这里只有男人,他自然不够明白男女之间的事,米良又觉得他不明白其实挺好。哪知石头两片嘴唇一拉,又绽出一个笑,“其实我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你会被他们玩死。”
米良嘴唇微张,原来男孩已经明白。
“就像以前他们抓到的蜥蜴一样,因为太好玩了,所以大家都喜欢玩,很快就死了。”石头抓了抓头发,继续道:“你是狐妖,比蜥蜴更好玩,别人都不会放过你。”
米良发现了,对石头而言,她和鸭子、蜥蜴是同一类的,稀罕又好玩,完全不会把她看成一个女人。石头这样想,不代表别的男人也会这么想,比如印昊。
吃完午饭,米良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虽然那张铺着褥子的床比家里的席梦思差了太多,但对于两天没能的得到一张床的米良来说,那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闩好门,她一挨着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无比舒服,直到鼻梁上传来一阵浅痒,像是有虫子在爬,虫子沿着鼻梁爬到脸上,慢慢地游走,越来越清晰,米良残余散乱的意识忆起自己穿越到了炎荒,炎荒的条件很不好,大概床上有虫子……念及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