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公主您现在还生我的气吗?”徐仲宣嘴角轻扬,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论身心,都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一边问,一边加重力道,又惹得她一阵娇喘。
“哦……哦,我不生气了……可……可是,天快亮了,哦哦,不行……我还要上朝。”就在她快要达到高潮时,想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虽然万般不舍,却还是忍著被挑弄出来的情欲,奋力将他推开。
她跳下窗台,柔媚笑著朝他走去,手指在他x膛轻轻划著圈,柔声说:“今晚,我允许你再来服侍我。”
“是,臣遵命。”徐仲宣知道她的意思,也心有灵犀的笑著。
一江春水 第五章
夜晚,月光穿过窗上的珍珠帘子,悄悄的照进玄英殿里。
慕容芊芸怀抱著白玉琵琶,坐在红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弹了起来。
曲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以往她心绪不宁,或是心头烦闷时,总喜欢自弹一曲解闷。
今日则是两者都有。
纤纤素手轻拂琵琶弦,彷佛向琵琶倾吐无限心事。
上次玉飞澜说的那番话,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心头。
尤其是那句“除了葬送青春年华,又得到甚麽?”更是令她刻骨铭心。
自她十二岁以来,便辅佐皇兄处理政务,刚开始是由慕容玄口述旨意,由她代笔批阅奏折。
到了後来,慕容玄的病情愈加严重,对於政务也是心懒意疏,所以就由她直接批阅奏折,不需经过圣上。
这六年来,她所接触的不是女红针线,而是枯燥乏味的奏章。就连胭脂也很少涂抹,对於外貌更是不曾留心。
一叠叠的长篇大论,字里行间说得都是国家大事,军机要务,使得她也变得严肃不阿起来,说起话来都是一本正经。
大臣们都忘了她原也是青春年少的女子,见到她东一句家国大事,西一句军机要务,个个都是扳著一张脸孔。
她不是不爱钗钿爱乾坤的女人,她一样向往平凡男女之间的情爱,期望有一天能遇到,一名能让她倾心的人。
深锁g中,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笼中鸟,只能顾影自怜,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卸下这重责大任,过几天平静的生活。
一曲弹毕。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著屋中的红烛,青色火焰不时跳动著,就像她渴望挣脱命运的心一般。
“公主,徐太傅求见。”秋絮走了进来,向她禀告。
“哦,这麽晚了,还有甚麽事麽?”慕容芊芸心里窃喜,可是表面上仍然故作矜持,佯装不知问道。
“是啊!奴婢也是这麽跟他说的,可是徐太傅说,想听公主您弹琴。”秋絮虽不知昨晚他们两人发生何事?不过听一名侍女说,长公主与徐太傅昨晚都待在寝g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发生甚麽事,想也知道。
“哦,听我弹琴?那就请他进来吧!”慕容芊芸摆摆手,示意秋絮请他进来。上次曾在御花园弹过一曲,那时她便瞧得出,徐仲宣也是颇懂音律之人。况且,琴与情同音,她也听得出他这“弦外之音”。
“拜见长公主。”徐仲宣一袭蓝衣出现在她面前。
“不用多礼,这里没有外人,用不著这麽多礼数。”她示意他在身旁椅子上坐下,又命秋絮沏了一壶茶,两人就这样品茗閒聊。
“是,那就容臣无礼。”他坐了下来,接过秋絮端来的茶碗。
“秋絮,这里不用你伺候,你退下吧!”慕容芊芸向她吩咐道。
“嘻嘻,公主怕奴婢听到你们甜言蜜语麽?秋絮不会说出去。”秋絮顽皮的向她呶呶嘴。
“多嘴,还不退下。”她脸红的笑了一下。
待秋絮走远,徐仲宣才开口:“方才听到你的琵琶声,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他原本是路经玄英殿,听到琵琶声忍不住驻足聆听许久,决定进来拜访。
“太傅真是多才多艺,不仅饱读诗书、熟读兵法,连音律也有钻研。”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慕容芊芸对他是越来越钦佩。
“公主不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处理起政务一点也不含糊。”这是他对她刮目相看的原因,对她是又敬又佩服。
“这句话是褒还是贬?呵呵,大臣们都说我是牝**司辰,你呢,是否也这样认为?”她从不在乎别人怎麽看她,却在意他的想法。
“我关心的不是大权的归向,而是你的心情。这些年执掌朝政,你快乐过麽?”徐仲宣一语说到她的心坎里,他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环著她的腰,吻上她的唇,彷佛提醒她存日温存的快感。
“快乐?对我来说是奢侈品。”她也热情的吻了他几下,然後将他推开,说道:“你呢?你究竟把我当成甚麽了,是一个泄欲的对象,还是送往迎来的妓女?”她一手抱著他的头,眼神却闪烁著如刀一般瑞力的光芒,虽然他伺候得她很快乐,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不顾君臣的礼数为所欲为。
“长公主说这话,就太伤臣下的心了。”他没料到,经过昨晚的欢爱,她仍然对他心存芥蒂,他们之间可也算得上是夫妻了,难道她还不相信他?或许在她心中,他只不过是消愁解闷的玩物罢了。
“哦,是麽?我以为太傅已经达到目的,应该为此沾沾自喜吧?”慕容芊芸将唇贴上他的,在深深一吻之後,用力的在他下唇咬了一下,将他的唇瓣咬得渗出鲜血来。
“长公主这是何意?”他有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