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印痕把怡红放走后,怡红自知事情败露,按照锦衣卫的规矩,难逃一死,她思索了一下,既然回去也是死,不如就这样不回去,隐姓埋名,浪迹江湖。
可是她忽略了锦衣卫的实力,在她逃走之后的一个月,锦衣卫的人便在四川成都府的一家女红坊里将她抓获。
那锦衣卫的人本来想当场将怡红斩杀,可是怡红含泪大声说道:“先别杀我,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禀报骆大人,此事关乎锦衣卫的存亡!”
怡红心想:既然横竖是死,不如回去将那秘密禀报骆思恭,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一时之间,锦衣卫的人不好下手,但又怕她逃走,便将锦衣卫秘制的名曰“黑玉紫霜露”的毒药强行灌进她的喉咙里,这种毒药如果没有解药,半个月后便会毒发身亡。
回到京城,怡红见到了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在下有要事禀报大人。”怡红马上跪下说道。
“我让你去监视顾府,你怎么把事情办成这样?既然事情败露了,你怎么不服毒自尽,还有脸回来见我?”骆思恭十分愠怒,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严厉地质问着她。
怡红便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回禀骆思恭。
骆思恭听完后跌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用手按着前额,低声说道:“这些事情,除了我以外,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属下自知此事关系重大,未敢告知任何一个人。”怡红回答道。
“属下必定会替大人严守此事,还请大人给属下一条生路,属下必定尽犬马之劳回报大人!”怡红感觉情况不妙,连忙叩首求饶道。
骆思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怡红的身边,此时怡红浑身发抖,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起来,怡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口中之词,含混不清。
骆思恭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相信你的忠心,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委屈你了。”说毕,拔出匕首一刀便将怡红当场捅死。
骆思恭命人清理尸体,自己却神色严重地走进了锦衣卫最最机密的密室,这间密室里藏了许多秘密,除了他自己的秘密已被他销毁,其他一概朝臣和江湖有名之士的隐秘事情,全部都藏在其中。
骆思恭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叫“墨印痕”的人更多的事情,所有的资料都显示他只是未央阁阁主卓领英的义子,未央阁的少阁主,这些资料虽然都机密、无懈可击,但是都无一例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墨印痕究竟是谁?”
但是事情还是有新的发现,骆思恭在一份关于李梁成儿子的卷宗里读到了这样的话:“李氏一族虽然全部歼灭,但是李梁成之子李翾飞却不知所终。”骆思恭大脑飞快地转动着,突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可是他还是不确定,为了验证他心中的想法,他继续搜寻资料,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本江湖野志里看到了这样的描述:“李翾飞为卓领英所救,收为义子。”
他走出密室,回到书房,暂时放松了一下,知道了敌人的底细,事情也就好办了一些。可是眼前的事情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简单,信王府里的锦衣卫密探来报:信王等人见怡红走后,骆思恭许久没有动静,于是准备有所行动,将不利于他。
骆思恭听闻,心中又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
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他理性地分析了利弊:“如果他没什么表示,继续依附于魏忠贤,等墨印痕真的找人核查了笔迹,信王再将此事告知皇上,事情便不好办了,到时候恐怕难逃一死!”想到这里,他紧攥的拳头不禁全是汗。
他继续思考道:“继续依附魏忠贤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如果真如信王所言,转投于他,魏忠贤又岂能放过我?毕竟我知道太多对于他不利的秘密了!”骆思恭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最后他决定先将此事暂时搁下,请那该死的墨印痕过府一聚,再做定夺。
于是骆思恭便亲自写请帖,邀请墨印痕明日到府上一聚。写完之后命人马上送到墨府。
待墨印痕见到请帖,思考了会儿,命人回去禀告骆思恭:明日将会如约亲临!
流玥一听便知道此事有诈,赶紧劝墨印痕说道:“少主,明日一宴,你可万万去不得啊!谁知那骆思恭有何圈套,这是明摆的鸿门宴,少主若是赴宴,定然是凶多吉少!少主,听属下一言,千万别去啊!”
墨印痕听后,笑着说道:“我岂能不知其中有诈?”
“少主既知其中有诈,又为何前去白白送死?”流玥十分不明白墨印痕到底怎么了。
“我谅他也不敢怎么样!”墨印痕说道。
第二日戌时一到,墨印痕便只身前往骆思恭的府上赴宴,流玥不放心,便带人暗中跟着,并命人将此事告知信王。
等墨印痕进了骆思恭的府里,骆思恭上来便直接说道:“先生真是胆大,本官还在想像先生这样的机谨之人定然不会赴宴,没想到今日竟然来了。”
“骆大人设宴,墨某岂有推却的道理?”墨印痕神情自若地说道。
“先生此次赴宴,想必信王定是派了不少人暗中保护吧。”骆思恭试探地问道。
“骆大人如此好客,在下只身前来,并未带任何人。”墨印痕依然笑盈盈地说道。
竟然这么不怕死?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说毕,骆思恭便命人当场将墨印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