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姒非将连日来的苦闷像翻斗车一样,一股脑倒了出来,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对自己的怨恨气。
听完,久久不语,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人还可以变笨,他能够理解姒非现在的心情。高中时候,她有一次因为生病成绩没考好,连续几天都心情奇差,还偷偷哭了好几次。而现在姒非更严重,毕竟以前可是省状元。
蓝兰急切问:“姒非,你去医院了吗?”
姒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去医院干什么,他可是有一个大高手诊治过,还给了一瓶药,这药还真神奇,吃完后,身体以可感觉的速度在好转。
于是点点头,道:“去过了,医生说是短暂性的脑组织受损,会很快恢复。”不过这话也是姬冰雨说的。
蓝兰盯着姒非,诚恳道:“我帮你复习,好不好?”
姒非大喜,自从知道自己脑袋出问题后,他就想着找人帮忙来着,但是由于课程进展太快,他积压了太多东西,而且又不太好意思问别人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临考。现在有人主动帮忙,他当然开心,这个蓝兰成绩实在优异,在高手如云,竞争激烈的燕园,她还能获得第一学年的特等奖学金,并且这一学期开始,被选为学生会副主席,可见其非凡之处。
姒非连连点头,感谢道:“蓝兰,真是太谢谢你了,但是你很忙,这样太耽误你的时间,将你的笔记借我看看就可以了。”
他知道蓝兰除了学习以外还有很多团委和学生会的工作。
蓝兰见他同意,很开心,至于耽误时间什么的都是浮云,开心道:“没事,我时间很富余,学这些东西根本不用多少时间。”
姒非苦笑:你是不需要很多时间!
一向精明的蓝兰这时也是一脑袋浆糊,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道:“对不起,姒非,我不是有意的,你……”
姒非摆摆手,事宜没关系。
蓝兰顺势敲定时间,道:“那好,距离考试还有整整一周时间,我们从周一开始,自习结束后,多学习一个小时。”
人家这么热情,姒非当然更不好拒绝了,道:“那就先谢谢你了!”
学着姒非,蓝兰也是摆摆手,甜甜一笑,道:“不用客气,我到了。”
不觉间,他们已经到女生宿舍楼下,姒非止步不前,相互道别。蓝兰转身跑进寝室楼,没有让姒非看见眼中绽放的异彩。
没有美人相伴,回去的路上,姒非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茫茫白雪的道路上,不自禁又想起涂红妆。深邃的夜空下,他抬头望天,喃喃自语:“涂姐姐,你还好吗?”
美国,西雅图。
这座刚刚被《货币》和《财富》杂志评定为“全美最宜居之地”的城市处处充满了休闲与优雅。
市郊,华盛顿湖畔。在众多临湖豪宅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别墅,正住着我们美丽动人的涂红妆女士,姒非魂牵梦萦的女神。
自八月移民美国,涂红妆便定居于此。靠着在海涛娱乐的几年所得和最后一次的身体交换,她在这里可以说衣食无忧。
此时的西雅图已经进入冬天,夕阳下的气温摄氏四五度,室内没有开任何取暖装置。涂红妆却穿着一身内衣握在沙发里。
没错,红色的丝质内衣。上身一个小巧吊带仅仅盖住了高耸的,但难掩胸前两粒硬硬的凸起。一根绳子和巴掌大布片组成了几乎盖不住任何要害的内裤,火红色的毛发根根绽放。
这样的场景妖艳而充满诱惑。
但是美女此时眉头紧促,面现愁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电视。
有一桩事情一直困扰她,自从与姒非一夜fēng_liú,她便得了怪病:高烧不退。
三十九度半,几个月来,一直维持着这样的体温,想尽办法也没有降下半度来。跑了多家大中小医院,发达的美国医术愣是没查出任何问题。体内没有病变,也没有炎症,更没有常人高烧所引起的各种不适。
如果说异常,那就是她需要不断补充大量的水,经常性的感觉口渴难耐。还有就是全身皮肤异常红润,特别是脸颊,红霞铺面,润泽潮红,配合上那双妖艳的眼睛,完全是一副春情未消的模样。
这让她如何见人,所以除非迫不得已,她一般不出门,即使出门也会戴上口罩。特别是多家医院检查后确定身体无恙,她基本放下心来,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所以,几个月来,左右邻居只知道这里搬来了一位华裔。
好在她也是一个人孤独惯了,记忆中就没有任何父母的概念,从孤儿院到福利院,再到寄宿学校,美艳的外表在给她带来无尽麻烦的同时也孤立了她。
二十多岁的生命里,共近距离接触两个男人,一个救了她的命,一个破了他的身,皆让她不能或忘。但此生天各一方,只能相忘于江湖了,时间的雕刻刀会将所有的难忘慢慢磨平。
花里胡哨的电视节目丝毫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三两口喝光一大杯冰水,涂红妆站起身来。无限曼妙娇美的身材在火热的气氛中摇曳,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单向的钢化玻璃使她能够随意舒展唯美的s形肢体,不渝有春光乍泄的风险。在红霞万丈的夕阳中眺望波光粼粼的湖面,无比惬意。
突然,一阵恶心、反胃。涂红妆快速返回,拿起沙发旁的垃圾篓干呕起来。持续了两三分钟,才略有好感。
紧接着,快速拿起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