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淮看到余余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想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被余余发现‘谎言’，而是看到她刹那的喜悦。

那一瞬间，一眼万年……

余余终于露出笑容，疾步过来：“你没事吧？”

方季淮说没事，他紧紧地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余余他们就遇到了柯清文。

冤家，路窄。

两人越过一身警服的柯清文。

“方季淮，你迟早还会落在我手里的！”错身而过，柯清文沉声抛下一句。

方季淮顿了一下，慢慢转身，嘴角含着冷笑：“拭目以待，柯队长！”

余余拉着方季淮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方季淮低头看她，沉默牵着她就走了。

两人默默上了车，余余坐进了驾驶座。

“阿盛阿澜他们是准备接你的，但我让他们先走了。”余余笑着说一些杂事，希望能分散一些方季淮的注意力，缓解一下柯清文带来的紧张感。

“嗯。”方季淮淡淡回应，“你怎么来的？”

“方季淮，我们约定个事好不好？”

方季淮侧过脸，看着神情肃穆的余余：“你说吧。”

“以后别欺瞒我了，任何事。”

“昨晚的事没有什么的，就怕你担心，所以才不跟你提起的。”方季淮笑笑，“这柯清文一向看我们这挂的人不顺眼，便是没事也想着找事。昨晚上你被吓了，睡眠还好吗？”

“我等你消息等得乏了就睡着了。”余余坦言，见方季淮满脸疲倦，“你先闭眼休息，我们回家了我再叫你起来。”

方季淮神情倦怠，也不拒绝余余的提议，就合上眼休憩。

余余瞥见他松懈后，神情疲惫，怕是从昨晚开始都不好过，心里对柯清文的咄咄逼人产生厌恶，就因为是黑道份子，连出命案录口供也为难人，够心胸狭隘的。

……

方季淮一觉醒来，发现车子已停在余余公寓的楼下。他惺忪睁眼，就看到车子正前方的余余，徐徐朝他走来。

“醒了，车子里躺着不舒服，去楼上睡吧。”余余把手里的冰矿泉水给方季淮，然后又给了一点小食，“这个先垫一下肚子。”

方季淮接过余余递来的食物跟水。

“我们上楼去吧。”

“这车子……”

“这是我姐姐的车子，她让我开回来，车库位置有限，我就不开进去了。”

方季淮看到车内放着修车厂的名称：“这部就是上次你开的车，被霍沅沅追尾的车？”

“嗯，咱们赶紧上楼去。”余余帮方季淮开了车门，然后伸手去牵他。

方季淮牵住她的手，右手拿着矿泉水跟食物。

余余把他手里的食物装回袋子：“你喝口水，东西我们上去在吃好了，我先锁了车子。”

方季淮拧开矿泉水盖子，就朝着涩涩的嘴巴灌了几口，瞬间觉得舒服很多。

余余进去驾驶室，关掉冷气，升起玻璃门，然后关掉发动，出去遥控锁好车子。

方季淮见余余有些害怕，他走上楼梯的时候提议：“要不换个地方住？”

“我从上大学就在这里住了，别看这里陈旧，其实挺不错的……”虽然这里发生命案，但是余余还是没有想过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