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弄大堂去，把兄弟们都叫来。”

阿盛出去让兄弟们把人齐聚一堂。出了门，他又探回头：“老大，记得怜香惜玉。”

话落，他人就跑了。

“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呆的。”方季淮盯着她头顶的旋，“不要再来九街十八巷！”

余余出去的时候，看到李宇宙还凑在人群里看热闹。余余走到李宇宙身后，就看到屋中间一个五花大绑男人，那头招摇的红头发，她觉得有几分眼熟。

“方哥，饶我这次！”红毛人被绑着，立刻跪在方季淮的面前苦苦哀求。

“呦，什么时候咱们红哥这么软过！软绵绵的，想改做娘们？”

一个猴精的小年轻起哄，众人哄堂大笑。

红毛扑到方季淮的膝盖上，方季淮一脚把人踢了出去。

哀嚎冲天。

余余不由替那红毛发疼，那人被方季淮踢倒之后，她看清楚红毛的脸，鼻青脸肿的，比弟弟的脸都还严重。那红毛没少被挨打。

“设局陷害我们方哥！还想篡位！”那猴精的小年轻拉起红毛，不断拍打红毛头顶，“自己去睡嫂子，呸呸呸，是睡孙巧那贱货，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方哥头上。幸亏方哥明察秋毫，发现你个下三滥下药，没有着了你的道！”说完即兴，他吐了红毛一口水。

难道说这个鼻青脸肿的红毛就是那个夜晚构陷方季淮跟‘大嫂’在一块的，余余不由睁大眼睛看他。如今颓废气息跟那天嚣张的气焰是判若两人。

余余还在冥想，突然一声尖叫，她正想看清楚怎么回事，眼睛却被挡住了。

“你做什么！”

李宇宙皱眉，这种血腥的场面实在不适合余余看，他低声道：“他们在杀鸡儆猴。”

“你放手，我看不见。”余余想掰开弟弟的手。

李宇宙才不听她的话，场面太血腥了。

余余敏锐的闻出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接着又几声尖叫，那哀嚎的声音让人心惊。

“他们不会是动私刑？”

李宇宙低声叮嘱余余：“我的多余姐姐，这里可是九街十八巷。你可别说这种话！”

那就是真的动私刑了。

余余十分用力掰下了李宇宙的手，红毛的手肘膝盖部分出现了血迹，她喃喃：“挑断手筋脚筋？”

余余巡视众人包括弟弟在内，他们眼神热烈，神情期待。这是极不正常的场面，余余与现场的人格格不入。她呆呆望着前面的方季淮，心有灵犀般，方季淮的视线投到她这个方向。他的眼神是冷的，对上的一刹那，余余觉得浑身发颤。

眼前心狠手辣的人真的是曾经温暖过她的方季淮？余余有些不敢相信。

她直直望着方季淮，心不住往下沉，坠入了纠结的深渊。

众人如同审判者，那些气愤的年轻人纷纷上前踹红毛，红毛狼狈倒在中间。

余余知道这里是九街十八巷，枉顾他人性命的九街十八巷，这种血腥暴力是她不曾见识过的。

李宇宙见余余脸色发青，拖着她赶紧往外边走。

“遮你的眼，你还偏偏不信邪。”李宇宙嘴里抱怨，还是忍不住关心余余，“你还好吧？七魂六魄别不附体了，要不苏苑知道了，真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