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淮的话句句说在了李宇宙的心坎上。

舔了舔干燥的唇，李宇宙垂首呐呐：“知道了。”

那身份还是由余余求着苏苑搞定的，李宇宙知道，身份证来得多么不容易，九街十八巷大部分的人就是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没有办法在外谋生活，就算有机会，那也是打零工的，没有合法身份，因此吃过亏的人也大有人在。

“你姐姐那边最近发生一桩命案，你陪着她点。”方季淮轻声道。

“什么！”李宇宙抬起头，人凑到余余座椅的身后，“发生这样的事，你竟然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一声，有什么用。”余余故意嫌弃，“你要是有担当了，我能不跟你说。”

李宇宙捂住胸口：“余余，你太毒了。好了，我知道要上进，要好好学习。你这几天睡得好吗？”

听李宇宙的话，方季淮稍顿了一下，这几天确实疏忽了余余，随机余光瞄了她的脸色，察言观色。

“还行，每天都忙，我又不会费头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两天忙的事也不少，加上楚舒时常串门来家里玩，她真是没想到命案的事，“少出门，就忘记这茬了。”

“都忙啊？”语气词的音调是上扬的，李宇宙的视线在前面两人的身上游离，“刚不忙，就出来约会，被我撞个正着啊！”

“我们是恰巧遇到的。还说什么你撞个正着，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的？”余余秋后算账，“嗯？”

“姐，我的亲姐，我那时可是在逃命，我哪里还有心情接你电话啊，我当然是保命要紧，要不然你就看不到我这个宇宙无敌大帅哥了……”

……

车子开到余余公寓楼下的时候，余余解锁屏幕，看时间已是11点了。

“你……”余余转头看了方季淮，余光瞄了后座的李宇宙，“你回家吗？”

“嗯。”

李宇宙遮眼，又松开捂住眼的手，从手指细缝里瞧互动的男女，抱歉笑笑：“嗯，当我不存在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嗯，我没听到不该听到的秘密哈……我是空气……我透明的……”

他开了车门窜出去，余余也开了车门朝他背影喊道：“别那么快，你没有钥匙。”

“我会等你的。慢慢来，我不着急，余余。”

李宇宙停下脚步，朝着身后的两人挥手，然后就往余余楼上冲去了。

余余目瞪口呆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真是一阵急惊风。

“把门关好，我把车开回你车库。”

“这么晚了，车等下你开回去吧。”余余提着药下了车，“要上楼吗？”

“送你上去。”

方季淮锁了车，人大步过去，站到余余的左手边，与她肩并肩站在一起。

“你这两天真的没有害怕？”

余余颔首：“我是没有时间害怕，每天赶稿子焦头烂额，哪里有闲工夫想那些。还有楚舒在，我想我是没空想什么害怕的事。”

“楚舒？”方季淮嘴里咀嚼两字，“她给你添加麻烦了？”

“没有没有，她就是性子挺开朗的，很有趣的人。”余余文静含蓄，遇见像楚舒这样热情的人，两人被楚舒一活跃，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