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我男人。”
我抖了抖身子,心想虽然血族的寿命很长,但伴侣的事还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千万不能怂。
那女人见我怕得快缩成蝙蝠,眸光一黯,旋即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我这么凶,怎么有人敢娶我。”
“……我不是人。”但见了她的笑,不知怎的我反而不开心了。
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反驳道:“血族敢娶你,你嫁不嫁?”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出来后,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但许久始终没听见回应,我便迟疑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她呆在了原地。
可恶的女人!又在耍我!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她终于回过神来,哈哈大笑,然后抹去眼角的泪,说:“那你就收拾一下,准备见我家人吧。”
“!”想到她家里那些个都是天师的人类,我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
但最终在她的陪伴下,我还是去了她家。一进门,便看到一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男孩正“呼呼”地挥着桃木剑。
我登时就方了,但在看到男孩愣了愣后大声喊出的“姐夫”,身旁人慢慢红了的脸,我莫名其妙就放松了下来。
最后我当然也见到了女人提过最多的女孩。
女孩定定地看着我,像是要牢牢记住抢走她姐姐,以后一定要报仇的对象的脸。
就在我庆幸我能变脸的时候,那女孩说出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姐夫,希望你的寿命不会因为娶了卓姐姐而变短。”
……
我知道啊!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欲哭无泪,只好用看着知音的目光看着女孩被女人赶去练不擅长的剑术。
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与那女人的感情还是不可避免地越来越深厚。
我想我从一开始求婚时的好感,已经慢慢转变成喜欢,到现在的爱。
一个血族喜欢上天敌其实有说不出的怪异,但好在我本来也不是一个正常的血族,所以我并不在意。
后来,我又想到人类寿命的短暂,我慌了。
我跑到房里找到她,然后对她说:“你愿意成为我的同类,与我永远地在一起吗?”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温柔地笑了,说:“我是人类,哪怕死,我也想以人类的身份死去。”
我感到失望,但如果知道她会一语成谶的话,我是哪怕之后会被杀死,也要偷偷将她变成血族,而不是让她以人类脆弱的身体,在我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死去。
她得了一种急性病,目前人类毫无办法救治。
得知这个消息后,躺在病床上她牵着我的手,对我说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给我生个小孩。
闻言,我鼻子一酸,哭得像个小孩。
她又说临死前也没玩过最好玩的玩具让她很遗憾。
“……”我的眼泪骤然停下。
然后她又让我找来了她的师弟,当面吩咐他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师妹。
“师父师母一去不回,作为她的依靠我却为了这个男人离开了她……她就只剩下你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小白,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已经从男孩长大成男人泪流不止,连连点头应下,然后愣了愣,又问:“万一小白剪指甲不小心剪破皮了怎么办?”
……
于是师弟被赶出去了。
师弟走后,我问:“你不找小白说说话吗?”
我知道她最疼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个师妹了。
但她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会恨我的。”
我不解。
她说:“我曾经承诺过小白,哪怕我不在她的身边,也永远不会离开她。而我就要与她阴阳分隔,违背承诺了……小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希望我被我所爱的人怨恨。”
闻言,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问:“那我呢?”
她回握住我的手,却苦笑道:“对不起。”
“……”但我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的是你。
我想你陪在我身边,逼着我陪你看日出,逼着我练习格斗技巧,逼着我吃下你做的食物,逼着我哪怕在群众的注视中也不松开牵着你的手。
但现在是你要松手了。
我还是哭了,尽管被说我哭的样子太出息了。
我哽咽地说:“大不了不被人看到。”
她笑了,说:“陪我走走吧。”
我答应了,而这一走就几乎跑遍了整个地球。
火山,冰川,热带雨林,原始部落,只要是能到的地方她就去。
最后她躺在我的怀中,看着日出,呼吸逐渐虚弱了下去。
她送了我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张被折成爱心的符咒,说让我送给她的师妹。
又说我作为姐夫都不曾给晚辈送过东西,我只好把身上带的十字架项链也放进盒子里,她这才满意。
太阳从天际线慢慢升了起来,刺眼得很,让我几乎流下泪来。
我说:“醒醒,快看,太阳出来了。”
但怀中的人却毫无反应,似沉沉睡去。
我便真的流下泪来,心想,我恨你,你不是不想被你所爱的人怨恨吗,那就醒过来。
醒过来啊,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
血族的寿命那么漫长,留下我一个人,我怎么办……
于是我开始研究古老的复活禁术,哪怕她变成幽灵,变成僵尸,我也想再看到她的笑。
但我都失败了,每失败一次,我的脸上的疤痕就会多一道。
就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