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随着人员陆陆续续消散,林王府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此时林家院内东厢房,林天昭在屋子内甩着腮帮子吃喝,满桌子都是美味佳肴,用林天昭的话就是“奶奶的,在草原军营中嘴中淡出个鸟来,回来都得补回来。”林地元无奈的看着大哥说道:“大哥睡把,我们明天还要练功呢。”
林天昭满嘴油腻含糊不清道:“二弟你这就不对了,人啊需要及时行乐。军中生活刚解放,怎的又想着去练武,那思无涯每天让我们练习基础步伐,打马步,无趣,无趣。”
林地元看着自己大哥,一边说道自己,一边不忘桌上美味,无奈的闭上眼睛。
早晨一缕阳光照洒进屋子,林天昭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却不愿撒手。不多时耳边的呼喝声渐渐大了起来,林天昭懊恼的爬起身抱怨道:“我说二弟你每天这么刻苦干嘛,以后由我罩着,渝州城你我二人横着走。”没有听见林地元的回答,林天昭知道自己的苦口婆心死脑筋的二弟又没听进去也便作罢。
林府的后院,林地元早早就醒来,开始了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锻炼,双手举着石墩在做下蹲。林地元毕竟和林天昭不同,他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挺直腰板。林天昭穿戴好衣裳,推开门走进院子,也不管门口台阶的灰尘,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看着满身汗水的林地元瘪瘪嘴说道:“一早上就把自己搞这么累,过会还有思无涯大叔的课程,你不怕累死。”
林地元停放下手中的石墩,冰冷的表情化开,淡淡笑道:“大哥不该偷懒。”林天雄不置可否:“行了,行了,我是说不过你。走走,先去解决肚子问题。”
林王府练武场,简简单单的装饰,四周放着各种兵器,散发着北方特有的股肃杀之气。场中央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干净白色长袍微微泛白,头发参杂着几丝白发。
思无涯早早就来到练武场,偌大的空间,思无涯如松站立,闭目不语。
看似普通中年人的思无涯,可在整个江湖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十年前一人一剑,踏平问剑宗,那是何等的霸气威风,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人到暮年,隐与世。在林王府中教导林天昭和林地元,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是何等的幸运。
林天昭二人走来,思无涯缓缓睁开了眼。林天昭懒洋洋道:“大叔早,今起的早啊。”思无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林地元相对林天昭倒是恭敬有加,作揖拜见:“老师早。”
思无涯看着林地元和林天昭,两人性格完全不同,以后的路也是不同。一个出生即为天之骄子,享尽天下富贵,一个幼年丧至亲,体人间冷暖,命运却让他二人做了这一世的兄弟。
“你二人在军中表现,也不枉我教习你们这么多年。不过记住,过钢者易折,善柔者不败。”思无涯看着二人缓缓说道。
思无涯说完坐到一边闭目养神,林天昭和林地元轻车熟路的开始了他们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的练习,一年,三年,还是五年,记忆早已模糊。
一个时辰后,林氏兄弟二人依然在练武场扎马步。林天昭满头大汗,双脚颤抖,埋怨道:“老师,每天如此扎马步,有何用,世人都说老师是当世剑圣,为什么不传我们绝学。等我们学会了,出去也不弱了您的名头。”思无涯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手中的木剑在林天昭小腿内侧各拍打了一下,惹来林天昭一阵吃痛抱怨。
思无涯不传二人自己的剑法,有他的的原因。林天昭不适合自己的剑,林天昭虽然平时看似纨绔,但那骨子里面林家那种傲气和刚猛却是不曾磨灭。思无涯的剑不适合林天昭,到跟适合林地元。
林地元自幼悲苦,倒是性格坚毅,骨子里有一种狠劲。不过思无涯也没有主动收林地元,他们的路给他们自己选择。
过了几个时辰,思无涯看着眼前二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把。”思无涯面前二人,林地元,如一柄利剑,气势凌厉。林天昭,如盘龙卧虎,龙虎之型。
每隔一个月,二人都要联手和思无涯过招。一来已测试二人水平如何,二来度量下面如何学习。
林天昭手持双刀,刀势如虹。林天昭不学无术,但好在本身天赋不错再加上思无涯的调教,手上功夫也算是登堂入室。右手短刀斜劈而下,左手反握另一把短刀,攻防皆备。
思无涯眼见林天昭出刀,手中剑也已出手。思无涯的剑,看似平淡无奇,却内涵百般变化。林天昭和思无涯相斗数回合,林天昭有些体力不支,嚷道:“二弟还不出手,草原历练的本事也让思无涯瞧瞧。”
林地元听到林天昭的叫喊,果断出剑。林地元学的剑法,乃是四大剑派之一的天池青罡剑法,剑法刚猛,浩荡,一剑出九州荡。青罡剑,我意凌云,剑荡九州。
练武场火花四溅,林地元和林天昭二人和思无涯比试多次,渐渐的配合默契。有了林地元的加入,二人居然和思无涯不相上下。
林天昭意气风发:“大叔,怎么样,我们林家男儿如何。”林天昭虽是得意,手中双刀却是一刀快过一刀。
“不错,你二人终于有了点意思。看好此剑法。”思无涯剑势一变,林地元和林天昭莫名的心中压力倍增,此时思无涯给他们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似天地间,只有思无涯的剑。
林天昭和林地元心中心神大动,这是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