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江湖。如果一开始他就假装不知道,或者支支吾吾的回答,那我肯定也不会跟他说实话,相反他不回避这个问题,甚至略透露一些秘密给我,再问我问题的时候,我要不回答反而显得我没诚意。用无关紧要的小秘密,套取他想知道的一切,这个主任倒还有两把刷子。
“我昨天看见她了。”我实话实说,看来谭主任有些失望了,他开始肯定以为哪个老师嘴欠捅给了我,借此找出这个乌鸦嘴。
“哦,原来这样,小刘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谭主任故意把话说了一半,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懂,我懂。”我点头哈腰地说着,就差加一句“嗨!太君!”了。
“时间不早了,收拾一下去上班了,我先走了。”说完谭主任先行一步,虽然刚才我准备去学校,但很明显谭主任不想和我同行,我坐下来等他走远了再出门。
坐在床上想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东方倩倩不是鬼,是人,而是还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这就解释了她的双重身份。一会是抱着个波斯猫随处约炮的白雪。一会是大半夜抱着蜘蛛跑出来玩的东方倩倩。
看来谭主任知道点内幕,特意清理出整个三楼给发病时候的东方倩倩住,怪不得那天校长会马上同意给我每个月多加2000,原来不是采暖费而是封口费啊。
到底哪个才是她的本来面目?算了,哪个都不太正常。看来好不容易找出的头绪又都断了。再这样下去,我也离精神分裂不远了。
谭主任走了有一会了,我起身准备出去上班。就在我手伸向宿舍门把手准备开门时,我发现,一只半个小指甲大的虫子静静地趴在门上。
仔细一看,一对长长的獠牙!是“阎罗叫”!我急忙后退了一步,没有弄出声响。看来缠着我的厉鬼并没有走,想起黄老板送给我的那壶鸡血馄饨汤。
我悄悄地退到了床边,慢慢地拎起暖壶,小心翼翼地拧开壶塞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对准那只“阎罗叫”,猛地一股脑儿地倒了下去。
瞬间,那只“阎罗叫”就掉在了地上,身上冒起一股黑烟,一股臭臭的难闻的气味传来。
妈的,这就是当狗腿子的下场。心里暗骂到,同时也佩服自己的反应如此冷静。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看来胆子都是练出来的。
看着满地的馄饨汤,不禁有点犯愁,宿舍暂时还没有拖把,等下班出去买一把回来再弄吧。
来到二楼办公室,看了一下,贾明没有来,可能上午没课吧,不管他了,打开电脑发现慢的要死,瞬间没了备课的心情,心想等会混个早餐,吃完就出去转转,反正也没人管。
就在我百无聊赖等着早餐的时候,一个年龄挺大头发白了一半的男老师来到饮水机前接水。饮水机上的桶是空的。男老师放下杯子,弯腰去抬旁边的水桶准备换水。
可能年龄有点大,我看他很吃力地抬了几次都没成功。有些不忍,便走了过去。
“我来吧。”我客气地说道,他站在那里没有动。我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之后还不忘客气地说一句:“您年纪大了,以后这种事我来吧。”
谁知那个男老师非但不领情,居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连水都没打就回办公桌了。
我去你大爷的,什么熊草脾气,更年期吗?我心里暗骂到。最后想想算了,人都不服老,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连桶都提不起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早饭送来了,不出意外——馄饨。虽然吃了几顿,但还没到恶心的地步,可想起昨天黄老板剁馅儿时的场景,不免还是有点反胃。这学校的早餐就不能换一样吗?
顿时没了蹭饭的心情,拿起钱包和手机就走了。来到大门口时,看了一下门卫室,值班的是那个小娘炮儿。
不免想过去闲聊几句,老话说的好,谁知道哪块云彩下雨呢?贾明那个怂逼估计不会知道什么,谭主任那个老狐狸就算知道,从他嘴里也休想套出话。没准这个看大门的会知道点我想知道的事。
敲了敲窗户,看报纸的小娘炮儿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看。我指了指门,示意让他开门。
走到门前时,他刚好把门打开,问了句:“什么事?”我一个健步迈进了屋子,他可能没有意识到我的举动,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胸带着哭腔说“你要干嘛?”
哎呀我擦,都是大老爷们我还能qiáng_jiān你咋地?我忙赔笑到:“别误会,自己人,自己人。”“谁跟你是自己人。”小娘炮儿瞪圆了杏眼,充满怨恨地怒视着我。
“来来,抽烟。”我本意想让他冷静下,但意识到,这种娘炮儿他妈会抽烟么?裤裆下面都没长“烟”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接过了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之后熟练地抽了一口。“说吧,什么事啊?”
哎呀我草?外表娘炮,行为挺澎湃啊。他抽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宁可相信他画眼线。
“我叫刘靖东,新来的,这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我叫刘宏毅”看他这草行,我瞬间有了想改姓的冲动。
“好巧,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啊。那个,晚上看门的是你大爷?”
我本想问晚上看门那个大爷是谁,没成想说走嘴了。
只见刘宏毅白了我一眼“你大爷!你骂谁呢?”“哥哥我走嘴了,对不住,我是问晚上看门那个大爷你认识吗?”
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