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笑的意味深长,“你倒当真是个聪明人。”
叶子御行礼谦虚道,“皇上过誉了。”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棒打鸳鸯,此事交给封夜寒去做吧,”顿了顿,招来身边的大太监,“传旨下去,兹闻忠义侯程昱之女程绾凝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才识过人,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炽凤将军文武双全,征战四方,乃大诩之幸,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程绾凝待字闺中,与炽凤将军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程绾凝许配炽凤将军为将军夫人。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叶子御唇角上扬,眼中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下跪行礼,“多谢皇上。”
兵权拿捏的太牢太多,皇上的疑心便越重,其实方才所谓让她带兵的话,也是试探居多,况且炎龙军一直是忠于皇室的,哪怕拿在了手里,也用的很不安稳,只是虽此番话是出于自保,但是更多的也是发自真心,她叶子御,是真的等不及要迎娶程绾凝了。
******
封夜寒一直是天生的战神,上辈子叶子御便知道的,于她而言,封夜寒是难得的对手,如若不是二人阵营不同,或许当真能引为知己。
比起将封夜寒早早的扼杀,叶子御更想知道,如若这辈子她不再是暴君,不再是任性的按喜怒处事,封夜寒又会是什么模样?
叶子御在诩都的这段时间,一心准备婚礼,不问政事,半夜常翻墙去看望程绾凝,偶尔从城中百姓三言两语的交谈中,能得知战事一切顺利,封夜寒,的确有良将之才。
不过一个月的工夫,萧时的死讯便传了过来,而单剑飞,则下落不明,封夜寒携平西王一同来诩都复命,当天晚上,夜一边出现在叶子御房中,“叶公子,主子请你前去一叙。”
第25章第二十五章:利益
大诩并没有宵禁的规定,夜里仍然有摊贩行人,与热闹吵嚷的大街有着一墙之隔的小巷子里,叶子御跟着夜一往深处走,夜一虽是暗卫,却不是死士,仍能从脸上看出来的情绪让叶子御心知此番必然凶险。
在巷子深处的死角里,夜一停了下来,叶子御望过去,便看到原应空荡荡的巷子里,摆着一张沉香木桌子,桌上的茶水仍然带着热气儿,而椅子,只有一个,平西王安然的坐着,不疾不徐,看到叶子御过来了,也只是微微抬眼,而后仍然自顾自品茶。
这个角落一边临近街道,吆喝声听得清清楚楚,在这种闹中取静谈事反而最为安全,另一边墙则是一个宅子的后门,既然选在此处,那么这宅子必然是平西王的。叶子御上前敲门,没敲两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打开了门,警惕的盯着她,“何事?”
叶子御笑盈盈的,“打扰了,在下借个凳子。”
那管事看向平西王,待平西王点了头后才回身去取凳子递给叶子御,“多谢,”拿着凳子叶子御直接坐在平西王对面,看了看桌子,茶杯也只有平西王手中那一个,便又要起身敲门,却被平西王拦着了,“夜一,你去拿。”
待夜一下去后,幽深的小巷子,便只剩下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了。至少表面看上去是的,叶子御稍微用内力查看下,便能感受到一墙之隔的宅子里不下于十道高手的气息。
平西王放下茶杯,看向叶子御的眼神算不上友好,“叶公子居然敢来?是自负武功高强,还是认为我不敢在诩都下手?”
叶子御没有答话,等到夜一拿来杯子,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笑道,“平西王何出此言?”
“你还敢问我何出此言?”平西王冷笑,“莫不是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让人领兵去燕州驻扎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平西王站起身,空了的茶杯握在手中把玩着,“我能放过你另择木而栖,但是你不该在关键时刻毁我大计。若是我现在杀了你,你说,你那效忠的皇帝会为你出头吗?在这种战事才歇的时候,会主动与平西再战吗?”
叶子御摇了摇头,“不会,只是平西王这般质问我,我却是不服的,我倒是想知道平西王从最初到如今,可有哪一刻真的将我当做麾下之人?!”这一问带着怒气,手中的杯子裂开细细的缝隙,水沿着手心与杯子相触的地方一滴滴流了出来。
平西王皱眉,似乎被问住了,“怎么,这个时候你想告诉我你没有投靠宣帝?”
叶子御嘴角笑意变浅,眼神中怒意更甚平西王,“允我为你出谋划策的是你,我便以为自己是平西王的谋士了,可是你做了什么?明面让我拉近你与宣帝的关系,私下却又联合蜀安王意在一举拿下诩都改朝换代?你何曾信任于我?如今却来找我算账,就不觉得理亏吗?”与其让平西王继续兴师问罪,不如先发制人,这样看起来的“真性情”更容易让平西王这样的老狐狸放下戒备。
平西王打量着叶子御,似乎在掂量这话中几分真假,“所以你是想说此番作为是你的报复?”
叶子御摇了摇头,“大诩百年根基,哪有那么容易动摇,自古以来,砍第一刀的往往勇气可嘉,却不会是下一个盛世的明主,真正的聪明人,是在大树将倾时的最后一刀。王虽不把在下当心腹之人,但是在下此番只是用在下的方式为王避了一难。”
松开手将碎裂的杯子随意的扔在地上,从怀中拿出手帕仔细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