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长叹一声,拍了拍陈帛阳的肩头,说道:“陈书记,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也无能为力。逆鳞不可触,龙鳞不可逆,这是骑在隐少头上拉屎撒尿的事情,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只怕比我等脑海中想象的都要更加来势汹汹,做好应有的心理准备吧。”
“否则,我怕你连头上的那顶官帽这次都未必能戴稳。”
轰!
听到牧川的话,陈帛阳的脑海犹若五雷轰顶骤然炸开,周身打了一个激灵寒颤若噤,冷汗直下。
这次,最遭殃的又得是哪个命苦的人啊?
“……”
时间,再度流逝。
官威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不管用了。
对于南溪港的街坊邻居来说,宁隐的话比政府的话更管用更可信。短暂的惊愕之后所有人都发生,即便是市委书记在他面前都不敢有丝毫造次,惊骇之余个个心里欢呼雀跃:连官老爷都对小枫枫敬畏如虎,这次应该能够彻底将这口恶气出完了吧?
等,就一个字。
南溪港的气氛无比诡异,在那柔和的阳光照射下,直是形成三方僵持。
龙翔工程集团的两百多号员工在警方的挟制下,一个个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弹,政府方面形成第二方,从头至尾压根儿就没搭理过龙翔工程集团的人,而作为第三方以宁隐为首的寥寥数人却是对两方都强势的不理不睬,完全当作空气自己干自己的,谁都未曾放在眼里,偏偏谁都奈何不了。
很显然,包括南溪港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宁隐这是在等待建筑集团真正的负责人,真正能够‘做主’的人。至于到底想要怎么做,做些什么,只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漫长而快速的流逝。
宁隐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从苏雨彤身边缓缓站起身来,嘴角微咧,勾勒着淡淡邪性弧笑,眯着眼眸道:“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轰!
宁隐的声势落下,原本熙熙攘攘吵杂无比的南溪港街道骤然安静了下来。
宁隐哪曾顾及那一道道貌似等待审判宣读的神色,说道:“火凰,以制裁者的身份,命令南溪市武龙、青冈、龙泉、锦江、南城五个区的死神会附庸,介入南溪港,将这个建筑集团的所有人全部给我控制起来,能做主的人未到之前,一个都不许放走,谁跑直接给我弄死弄残。”
“凤皇、帝,负责戒备。”
“乐祺和我带小雨彤回小洋楼休憩。”
“是!”
“是!”
“是!”
话音落下,分头而动,宁隐话音落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苏雨彤的腰部走向小洋楼,三大弟子紧随其后,牧川、廖婶主动帮忙将医疗还未结束的汪伯抬入小洋楼内,成为其中有幸的一份子,而紧随在后的市委书记陈帛阳一行,却是被凤皇和帝出鞘神兵抵挡,只字未言,但那态度却是无比明显——闲人免进。
“哐当!”
在一道道膛目结舌眼眸注视之下,小洋楼的门扉骤然紧闭,丝毫不近人情。
陈帛阳一行嘴角剧烈抽搐,心中一阵崩溃:哪个王八羔子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简直就是抽了又抽、煽了又煽、打了又打啊。
无声的耳光,最痛人。
“陈书记,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帛阳暴怒道:“去把房建的头头给我找来,要是我陈帛阳没有好日子,他全家都别想活的舒坦,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