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进行,亲耳听到这一切的韩龙神色面若死灰,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疾声大喝道:“一群王八蛋,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老子是韩龙,我家老头子是军分区一把手,我哥是特战大队的队长,你们敢…”
“嘭!”
韩龙的话音才没有说完,宁隐双臂陡然用力,剧烈一砸,只听得骨头脆响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出,肋骨怕是都断了好几根,那般雄健的身体在宁隐这厮的眼中居然只能沦落为玩物,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我管你是谁?更不想知道你的家庭背景怎么样,军分区又如何,老子照打不误。”
宁隐声势残酷,说话之间又是砸下一钢管,猛然敲击在韩龙的头部,顿然血花迸溅,与水泽参杂在一起,格外让人心惊肉跳。
“这一钢管,是你想对小雨彤出手的代价。”
“嘭!”
一击,左脚打断。
“第二钢管,是你挑衅我的代价。”
“嘭!”
又是一击,右脚打断。
“第三钢管,是你对两个孩子出手的代价。”
“嘭!”
再是一击,左手打断。
“第四钢管,是你嚣张跋扈的代价,自己没本事就别爬出来丢人现眼。”
“嘭!”
还有一击,右手打断。
“最后一击,是你装逼的代价。我说过,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从现在开始,有多远给我爬多远,别出现在我和沫沫的视线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死寂,一遍死寂。
宁隐真正的凶戾,直是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吓人,即便是青冈区的那批警察都是心惊胆战,见过狠人,还没有见过比宁隐更狠的人啊。
“咕噜噜…”
半晌,宁隐将手中钢管扔掉,看也不看那群目瞪口呆的警察,拉着苏雨彤的手淡淡笑着说道:“小雨彤走,我们回家。”
仿佛,这一切对于宁隐来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要。”
却是不曾想,这一次苏雨彤却是甩开了宁隐的手。
宁隐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咧嘴苦涩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我已经给你说过,我的世界就是这样,若是换做四年前的我,现在躺下的就不是几十号活人,而是几十具尸体。当然了,你是千金大小姐,不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我也不怪你,生气或者反感也是你的自由。”
“才不是这样。”
苏雨彤呜咽的反手抱住宁隐的手臂,凝视着宁隐额头上那道血流不止的伤口:“疼不疼?”
“不疼。”
“真不疼?”
“真不疼!”
“如果你骗我的话,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马上就离开南溪市,大不了回到江南,嫁给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王八蛋。”苏雨彤娇声喝道。
“疼,疼得要命。”
卸下了所有防备,宁隐搂着苏雨彤的香肩,剧烈地喘着粗气,苦涩笑道:“哥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会不疼?我这不是害怕你担心么?”
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谁又知道,王者霸道如宁隐,甘愿沉沦在暖香美玉怀中,做一个不惊天不动地,一心守护着那个可爱女孩的小男人。
风雨婆娑,苏雨彤的笑那般凄美。
如果你是一个女人,当有一个男人掏心掏肺的对你,他让你有点小感动有点小激动有点小心痛的时候,难道真的不会有一丝怦然的心动?至少,尽管苏雨彤离家出走,依旧改变不了她是苏家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不会被市侩、庸俗、金钱迷惑双眼,能够真实的触摸到那虚无缥缈的‘爱’的感触。
“呃…”
就在这个时候,宁隐眉宇微皱,神色痛楚万分。
“坏…坏人,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察觉到不对的苏雨彤直是感觉宁隐的身体正在下压,咬着贝齿看向其脸颊,才惊骇的发现宁隐已是晕厥过去。
“嘀嘟…嘀嘟…嘀嘟…”
与此同时,从南区匆匆赶来的牧川和战隼等一批人,也是杀到,正好看见这一幕。
“卧槽。”
车还未曾挺稳,战隼便是一个箭步从车上跳下,几个大跨步就到了身边:“嫂子、皓青、思羽,老大到底出了什么事?妈的,连他都敢动?老子这就打电话召集兄弟,砍死那群混蛋。”
刘长岩险些气得吐血,战隼在南溪市江湖,犯罪记录堆得足有一人多高,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就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否则怎么会先来个宁隐后来个战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警方的威严,看见牧川风风火火从他身边走过,顿时喊道:“牧局。”
“嗯?你是刘局吧?我们见过面。”牧川心里火急火燎,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套关系,握了握手,极速说道:“今天晚上实在感谢刘局的帮忙,否则还真不知道最后要闹出多大的事来,牧川先在这里谢过,改日必将登门拜谢。我先将人送到医院,对不住了。”
“牧局,我…我也帮忙吧。”
刘长岩何等眼力,虽然他不知道宁隐到底是谁,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但是从牧川和战隼两人的反应来看,那必然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在官场混的人嗅觉何等敏锐,顿时就判断宁隐的身份断然简单不到哪里去,主动请缨。
“多谢!”
牧川此时哪还有闲情顾及刘长岩的心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