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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她无奈之下又请刘德中过帐来给他的伤吭。刘德中略叹,道皇上这几日来不可再过用力,当下说得她愈发羞窘起来。
入夜时柴哨麾下有人来报,道舒州城中的前朝遗臣们愿意缴械投降,城头战事已止,为首的十一个遗臣已全部押至营中。
是时她与他正在帐中用膳,他听了来报,也只是吩咐道:a;将他们都押去与岳临夕一处,待明日天亮后再说。ap;r;
来人领命而退,这帐中内外又复安静。
他因伤在右臂,刘德中特意嘱咐他这几日不可持剑弄枪,不可握笔过久,不可多拿重物ap;;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如此方能好得快。
他此番统军北上,朝中政务虽有古钦等人掌理,但遇大事还是少不得要往奏军前请他定夺。她十分清楚他那说一不二、不肯马虎的性子,这些日子来他日夜疲累尚且来不及处理这许多军政事务,此时若再叫他不得用右手,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用膳时他颇心不在焉,不知是在想京中的政务还是在琢磨北境的战况,案几上摊了数本折子在一旁,目光一直凝在那上面。
她不敢扰他大事,可又担心他倘不多吃点这伤便更加难好,于是便舀了饭送到他嘴边,ap;r;
他斜眉,a;这陛下陛下的听得我难受。之前要同我生死不见时,你那洒脱无束的样子倒比眼下受用得多。ap;r;
她脸色立马变了,佯怒道:ap;r;
他嘴角勾出一点笑,知道她是指之前那事儿,遂搂她入怀道:a;便是如此你我相称,无拘无羁一点,方是夫妻之理。你当年何时见上皇与平王之间称孤道朕了ap;r;
她被他这样抱着,气势一下便软了,又为那夫妻二字怔住了神。
她当真是他的皇后,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了
那是他专横无羁的一道皇诏,可若叫这天下知道这事儿,朝臣万民又会是什么反应
她一恍惚,又想起他说此事不必她操心,那语气毅然笃定,倒像真不用她操心似的。
他的左手探上来摸她的脸,ap;r;
a;你倘是不多吃点,这伤好得慢,到时候你又急着要拔军北上,倒要怎么拿枪骑马ap;r;
他盯着好水亮亮的黑眼仁儿,含笑吞下饭,a;这右臂受伤,好处倒也多起来了。ap;r;
他扬眉微笑,单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自从她这次与他在山谷外相见,他的笑就逐渐多了起来,好像她的任何一点小举动都能让他欣喜非常,比起以前习惯了他那少言冷面的样子,她竟一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她又是格外喜欢看他笑。
每当他微微扬起嘴角的时候,她的心里好像也开了一朵花儿似的,甜香肆漫整个胸腔。
从前她无怨无悔地为他付出,而今他亦同样倾心对待她,身后这一个怀抱比起以前愈加坚实温暖,让她心安。
用罢膳,她知道他要批复京中发来的那些加急折子,便替他收拾了帅案,又将笔墨备好,自己打算出帐去看看青云,免得扰到他。
但他却一把将她扯过来抱在腿上,ap;r;
她有些好笑,却还是乖乖由他抱着,ap;r;倒看看他要怎么抱着她批这些奏章。
他
贴着她的耳朵道:a;刘德中不叫我握笔,只好劳你代我批复这些折子了。ap;r;
她惊了一跳,侧脸瞅他,ap;r;
ap;r;他二话不说就摊开一本三司奏来的赋税折子,ap;r;
她被逼拿笔蘸过朱墨,神思犹怔。
做了这么多年他的臣子,虽是在朝政军务上事事为他分忧,但何曾做过这种僭越逾制之举而今她成了他的皇后,虽能与他执手共立同起同坐,可他真会允她内闱涉政
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嘴唇摩挲着她细嫩的耳垂,低声又道:a;北面这么大块疆土都分封给你了,怎能不允你参预朝政军务ap;r;
这恩宠来得太快太盛,令她一刹那间竟然有种错觉,好像这些事早就是他计划好的一样,但这感觉却又转瞬即逝,朱墨一滴落下去,溅了数点红。
他叫她看折子,又口述御批与她听,让她依他之言代为批复,一本接一本,直至半夜时分才批完。
她搁下笔,又捡出最重要的几本与他过目,见他阅后无异,这才一一封起来收好,动作仔细认真,神色一丝不苟。
他忍不住又低头亲她,她轻轻一笑,凑过去回了他一个吻,可这又令他张狂起来,一把撩开她的衣服便埋头而下。
她嘶喘着,急着推他,ap;r;怕他右臂上的伤又裂开,自己倒成了罪魁祸首。
他起身箍着她的腰往内帐带去。
灯烛一掐,里外皆暗,他的眉眼轮廓愈显深邃,盯着她好似黑夜山林中的野兽一般。
她无措地轻叹,撑臂伏在他身上,长发垂落他一肩,细声在他耳边轻道:ap;r;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脸有多红,只听得见她甜润的she声,和他抑不住的沉重xi声。
良久,她一身香汗地趴回他胸前,呼吸微重,似是累极。
他左手扣住她的腰,轻轻抚摸着她纤腰内侧的肌肤,突然道:a;你的身世,并非是岳临夕招供让我知道的。ap;r;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没吭气。
他又道:a;册你为后,亦非迫不得已的权宜之举。ap;r;
怎会不知他话中之意他能在这北地千州万山中将她追到,必定是京中有人告诉了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