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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吗？这孩子究竟遭遇过什么？

陈芷水搂住翻来翻去的程落花。

“落儿？还在想那小姑娘？”

程落花回抱住陈芷水。

“嗯，那眼神太不对了。一个孩子，怎么能露出那样的神情呢…我感觉，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陈芷水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

“别多想了，明日若那孩子还坐在门口，咱们就去看看可好？先睡觉，明天的事儿明天说。”

“嗯。”

……

张家。

张成勇刚喝过酒。

“臭婆娘，把那丫头给老子叫来。”

他这样指使她婆娘。

张成勇媳妇儿顺从的按照张成勇的指示将孩子带了过来。

“哈哈哈！来二丫，给爹爹抱抱。”

那小姑娘极不情愿的走到张成勇身边。张成勇一把将她抱在了腿上。

“来喂爹爹吃一个糕点。”

小姑娘拿起盘中的糕点递给张成勇。

多么好的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景象啊。

如果张成勇的手不在姑娘身上上下其手的话。

张成勇一会儿摸一摸小姑娘的屁股，一会儿摸一摸她未发育的胸前。而他媳妇却早就习惯了这副景象。

她生不出孩子，这个孩子是张成勇从人牙子手上买的。当初本来去之前打算买个男孩，不知怎么的张成勇买回来的却是个女孩。

张成勇对她说，女孩好生养，她也没多想，没想到这畜生打的是这主意。刚开始几天还好好的，张成勇整日抱着她在街上逛，任谁都以为他是喜欢极了这个女儿。

没想到日子长了，他开始动了歪心思。也辛亏姑娘小，他不敢多做什么。南宁律法里对孩子做出这种事一经发现是要被凌迟的。

张成勇虽然是不敢多做什么，但整日都是要这小姑娘坐在他的身上，在衣服外面对她上下其手。

小姑娘虽然小，但日子久了也知道这个爹爹总会做令她很反感的事，每次这个爹爹看向她的眼神都让她非常不舒服，她想逃离这里，但是却没有那个能力，这个爹爹生起气很凶，经常打这个娘。每次都把娘打的浑身是血。

张成勇挪动小姑娘坐在他身上的屁股，发出一阵阵叫声。

那声音让小姑娘很不舒服，她总觉得屁股底下有东西在咯她。却不敢从他身上下去，她怕爹爹打她，把她打的浑身是血。

又来了，张成勇停止了挪动她的手。发出了最让她反感的一个叫声。她的腰被他抓的生疼，但她却不敢叫出声，泪水在眼眶里，也不敢落下来。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爹爹…她想她自己的爹爹了…但是那个会对她笑，会把她扛在肩头，会给她糖吃的好爹爹已经死了…

泪终于落了下来，却快速的被站在一旁的娘擦去了。爹爹正仰着头一副陶醉的神情，没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二丫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爹爹发现。

……

清晨，程落花吃过早饭就急着跑出了府，陈芷水也跟在她后面。

那女孩儿果然在那。

程落花走到她面前蹲下。拿出她手里的糖果放到小姑娘手中。

“宝贝，你多大了？怎么坐在这儿呢？”

二丫很喜欢面前这个姐姐。她很漂亮，而且也很温柔，跟她原来的娘亲一样。

“我八岁了，我…不想在里面待着。”

程落花放柔了声音问。

“为什么呢？这家人对你不好吗？”

二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程落花换了个别的问题问她。

“你是被这家人捡回来的吗？”

二丫摇了摇头道“是爹爹把我买回来的。”

陈芷水一听立马蹲下来问

“从牙子那里买回来的？！”

声音有些大，二丫被她吓到了，不敢出声。

程落花锤了她一下。“你小声点，吓到宝贝了。”

陈芷水委屈，她娘子还没管她叫过宝贝呢，如今还为了个小丫头凶她。

不开心。

程落花才不会理会这别扭的人呢，她忙着想知道这小姑娘的身世。

“宝贝，你家原来在哪？怎么到这儿来了？”

二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我家原来在晋安的清水村，那里被西夏人打了。我…我爹爹跟娘亲都死了…甲伯伯也死了…大家都…都死了…我藏起来了，后来，太饿了，就跑出去了。然后就被关了起来，那里好多好多小孩，还有姐姐，阿姨。之后这个爹爹就把我带回来了…”

二丫永远都忘不了，她从河边回来的时候，看见邻居家的甲伯伯倒在地上…她回到家，爹娘也倒在地上…外面来了很多人，提着刀，屋里面也有人说话，她吓得赶紧跑到了后院儿的地坑里。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后来她太饿了，就跑了出来，溜进了城里。后来被人蒙在袋子里，就关了起来。

陈芷水知道这事儿，西夏那倭寇小国经常来犯她们南宁边境城市的一些村庄。这次他们屠了整个清水村，上面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挽不回这些人命了。

皇室后来还派了一部分兵去攻打西夏，这些人投了降，说得好听，但要不了多久还会来犯。因为他们穷乡僻壤，不靠抢，他们的百姓活不过去。

这些政治问题陈芷水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个女孩儿是被拐卖来的。陈芷水也蹲下柔声问她“小姑娘，你喜欢现在的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