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一探身滑进洞里了。
里面十分的潮湿,用手摸去只感到洞壁上黏糊糊的不知长满了什么东西。
“驴子,点上冷烟火。”
只见二驴子‘啪’地一声打开打火机,染上一直特制的烟花--冷烟火。只见在‘嗤嗤’声中火花四溅,照亮了周围的洞穴,只见在火花明灭中,柳自在发现这好像是个五光十色的溶洞。
洞里布满了造型各异的石钟乳,有人形有兽形也有植物形,有的倒垂也有的直立,还有的甚至形成了一根根石柱。
洞壁上生满了厚厚的苔藓,摸上去又湿又滑,地上除了一些碎石和鸟粪和蝙蝠屎之外还有一些浅浅的水渍,三人踏上去哗哗作响。除了这些,这个山洞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刀疤脸放下包裹,一脸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驴子,把包都打开,东西都拿出来。”
三人簌簌地把衣服和鞋子都换了,并且戴上了口罩。
“打开手电,开始干活了。”
望着洞穴,柳自在故意问了一句。
“豹哥,这不是个空荡荡的洞穴么?古墓在哪里?”
刀疤脸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拿起一把特制的洛阳铲,在洞穴里来回转悠,不知用脚量着什么。东边一铲子,西边一铲子地打着洞。
每次提起铲头他就会对让二驴子将灯光照过来,仔细地辨识着卡在铲筒里的土层,还时不时地用鼻子闻闻,用手搓着那些土。
柳自在看的心中暗惊,心说这老家伙看来真不是吃素的。
虽然他也跟老爹抛过人家的坟,但确实没见过老爹露过什么真本领,刀疤脸这一手他是第一次见。
轻轻靠近二驴子小声问道。
“豹哥这是干什么?怎么又是闻又是搓的,难道里面有金子?”
二驴子咧嘴一笑,低声说。“兄弟,这你就不知道吧,想当年老大可是我们南岭那一带有名的摸金手。他的鼻子比狗的还灵。
铲子里的土,他一闻就知道什么年代,连浸入泥土中那些金银铜铁的气味都能闻得出来。
一铲子下去,就知道下面是棺椁还是墓道,是侧室还是中央墓室,就知道下面有没有埋藏金银珍玩。知道吧,这就是所谓的道。
别说我二驴子了,就连长着聪明脑袋得胡子,跟了老大五年都没有学会这一招。”
柳自在心中有些明悟,心说这纯粹是实践经验的积累,或许就是盗墓一行所谓的修行了。
道行的高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得来的,得一点点的实践一点点的积累,最终才能成为名震一方的盗墓大家。才能得到同行的认可与尊敬,当然这也需要悟性。
刀疤脸用洛阳铲深一铲浅一铲地打着土,但他一直都皱着眉头,显然没有找到古墓的位置。
“娘的,难道我们猜错了么?”
“怎么了老大?”
二驴子问了句。
刀疤脸闷闷地地说。“洞中的八个方位我都打了,但是每一铲子提上来的土层都不像是墓土,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
听刀疤脸这么一说,二驴子大为失望,不但是他连柳自在也很惊讶,下面没有墓土,这意味着什么?
‘朔阳山,柳家湾,紫云出,阴阳现。’
难道老爹纸条上的地点指的不是这里?
要说这里是最符合纸条上的话了。
“老大,我认为陈老瞎子不会骗我们,按风水来讲这里出现墓穴的可能性最大。是不是因为我们打的还不够深啊。要不再打深点。”
二驴子显然不愿放弃,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个地方他们踩了两年的点,又花重金请了朔阳市最有名的风水师陈老瞎子勘察一年的风水地势这才确定了陵墓的位置。
要是真如老大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一场空,那么他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原本他们想的可是大赚一的。假如一切都成了泡影恐怕对他们三人的打击不小。
所以二驴子还不远相信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洞穴,里面没有古墓。
“已经两杆子,倘若你认为还不够深的话,哪你过来试试。”刀疤脸一脸沮丧地将洛阳铲丢了过来。
二驴子接过铲头,又接上一杆沿着刀疤脸之前打的洞,又继续打了下去。只听‘咔’地一声。洛阳铲再也打不下去了。
“瞧见没有,都到密岩层了,你家的墓穴能埋到哪里面去?我说的话你还不信,真是头倔驴。”
刀疤脸有些不屑。
又在其他地方连打了几杆子,都捅到密岩层就打不下去了。
最后二驴子一脸沮丧满心失落地叹了口气。
“唉,看来我们真他白忙活了。这地方真的没有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