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汪克凡却听得直皱眉头。
“国家危亡之际,朝廷大臣本应精诚合作,耽于党争就落了下乘。马士英虽不是救时之相,但堂堂朝廷首辅,怎能如此攻讦羞辱?”
汪克凡这番话和主流舆论背道而驰,吕仁青不由得一愣。
“云台兄,你为何替马士英开脱?朝中阉党当道,弄权误国,黄道长此举可谓大快人心……”
“仁青,你当真以为黄澍做得对吗?”
汪克凡严肃地说道:“黄澍此举看上去大义凛然,其实却暗藏私心。为求刚直之名,不惜对当朝首辅大打出手,却把皇上逼到昏聩不仁的死角,让朝廷中的党争更加激化,这些道理你都不懂吗?”
“这个……”吕仁青哑口无言。
“嬉笑怒骂,难免流于偏激,守拙取正,才是君子处世之道。”汪克凡顿了一下,又说道:“做官和读书一样,一要静心务实,二要胸襟宽阔,曰后方能成就大器。”
这番话既有尖锐的批评,又暗含鼓励之意,天气虽然寒冷,吕仁青的额头上却有汗水涔涔而下。
“云台兄教训的是,小弟知错了……”
正在此时,旁边一桌站起个陌生人,对汪克凡等人作了个四方揖。
“几位谈吐不凡,在下十分佩服,能否作个东道,请诸位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