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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老婆喂奶跟照顾女儿,晚上我躺在客厅的爬行垫上,老婆跟女儿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为了防止女儿翻身掉下床,早就把床推到墙边。迷迷糊糊,似乎是在梦里,我听到老婆的声音“飞。”我猛地坐起身,从爬行垫上迅速的爬起来,一个跨步就走进卧室“怎么了?”
“珈卉好像又发烧了,快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我伸出手摸了摸防踢被里面的女儿,她浑身上下已经不用用热来形容了,似乎在我的手掌下就是烫。我跑出卧室,对着另一个卧室门敲了敲,“二凤,快起来。珈卉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
又跑回卧室,跑到窗边,给女儿穿衣服,墙上的钟已经是十二点二十,给女儿穿好外套、披好披风才下楼。北方的冬天,特别是晚上,温度低得很,我们做进车子,按下点火开关,我没有时间去等供油是否平稳,机油是否变热,轰着油门跑出去。在车里就能听到车子因转速过高,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伴随着女儿哼哼唧唧的吵闹声,让人更加心烦。三个人风风火火的抱着孩子到了医院,急诊还是那个值班的小医生,打了一针退烧针就又把我们打发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女儿身上已经没有那么烫,似乎是退烧针起到了作用。一直睡到早上六点多钟,她没有再哭闹……
女儿的烧,一直持续了三天,正月初七的那天,她的身后冒出很多个红色的小疹子,仿佛疹子一冒出来,她的烧忽然就退了,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怀快起来。三天,三天的时间,女儿的脸上也冒出许多疹子,看着她欢快的在爬行垫上玩着,前几天病怏怏的样子一扫而光,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连续几天晚上女儿哭闹,熬夜几天,我已经有了黑眼圈。
后来我才知道,正月初三那天,姥姥跟着爸爸坐车想要到楼上看一下女儿,可一想到去年九月份姥爷的妈妈去世,用老人的话说就是她跟姥爷的身上有孝,姥姥是个比较传统的人,我们这里有风俗,身上戴孝的人,正月十五之前是不能到别人家去的。她跟着爸爸的车在半路上又下车了,走回自己家。就是这一个细节,就能看得出姥姥对我的好,我脑中能清醒的刻画出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明天美容院就是营业了,开车到店里,似乎一切都还一样,从没变过,除了有点冷清。把店里的暖气阀门打开,年前因为怕发水灾就关了阀门。一屁股坐在大厅沙发上,迷迷糊糊,或许是这些天照顾生病的女儿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竟然一闭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