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居正堂内,兄弟们己然放好兵器,齐齐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袁岳坐在左侧太师椅上,一边喝着洞庭香茗,一边和秦阳商讨着教众兄弟拳脚兵器的事儿。
秦阳问道,“子安,我等众人要在此逗留多久?”袁岳道,“少则数日,多不过十日,以众兄弟的功夫长进决定吧。”秦阳道,“短短数日,练拳也好,练兵器也罢,怕是学不了多少!”袁岳道,“秦阳,武谚有云‘一招鲜打遍天’,时间仓促,我等众人无需练习冗杂繁长的动作套路,给大家重复练习简单实用的招式动作即可。就如流星锤吧,势沉力猛,攻击力惊人,主用的也就那么十来招。只要把这十来招教与兄弟们,大伙儿熟练掌握,灵活运用,其效用不可小觑。”
秦阳道,“如此甚好!尚有飞镖、弓箭、寒铁短刀、小盘龙棍,这些都得一一教会众兄弟。”“确实如此”袁岳道,“午饭后天气不错,可与众兄弟们练飞镖、流星锤和弓箭。日后西行途中只要地方宽敞,歇脚时也可练习拳脚和兵器。”“好,子安,我会尽我所能教好众位兄弟,你放心吧!”秦阳道。“那好,午饭后趁着天气暖和,大家一起练吧”袁岳道。
“好——”众兄弟纷纷应道。众人呆在“子翚山庄”吃饱了饭没别的事儿做,练习拳脚兵器对消食强身大有裨益,更别说为自个儿前途着想了,谁不愿意呢!众兄弟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下午练功呢。
正说话间,刘子翚人影一闪出现在门口,满脸笑呵呵地。“哎,刘兄,刘兄回来了!”众兄弟纷纷嚷道。袁岳站起身来,迎上前道,”刘兄,刘兄如此高兴,想必收获不小吧!”“托众位兄弟的福,今天运气真不错,出去不到中午就打了满满一篮子鱼,这不早早的就回来了!”刘子翚兴奋地说道。“哈哈,原来我等众兄弟还能给刘兄带来吉运啊!”吴飞道。“是啊是啊,若非有众兄弟来我山庄,恐怕前夜我早已葬身于两头猛兽之口,又岂能活蹦乱跳到现在?”刘子翚道。黄忠道,“刘兄客气,我等众人既能相见,自是有缘。俗话说,有缘千里能相会,想想的确如此。”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袁岳道,“刘兄,方才岳州城中,我等众人有幸得见一对俊男美女打靶式卖艺,男的二十七八,掌中一口追风刀;女的二十四五,手握一柄飞凤剑。二人所骑乃一匹赤免马和一匹乌龙驹,功夫奇高,刘兄可否见过?”刘子翚摇摇头道,“此等青年才俊,长相俊美,功夫奇高,我未曾见过。只是前几日听闻市井之人议论,说岳州城来了一对什么‘蜀中双绝’,其才貌武功惊动了全城,许多武林人士纷纷投贴拜贺......”
“竟是这样......”袁岳道,“此等武林高手,却落得街头卖艺,实在是不应该啊!”“嗨,这年头,外有金国虎视眈眈,内有奸臣秦桧结党营私。鸡呜狗盗、强取豪夺之辈无处不在,小偷山贼犯案之事时有发生。也许这‘蜀中双绝’行囊被人盗走了,才落魄到街头卖艺吧!”吴飞一拍大腿道,“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袁岳道,“武功如此了得,骑着赤兔与乌龙驹,人又长得俊美异常,却舍得去街头卖艺,若非囊中羞涩,又怎会有别的原因!”
秦阳问道,“子安,你有何想法?”袁岳道,“我想请他们二位来此洞庭湖畔,传授我等兄弟刀术剑术,不知秦阳兄弟意下如何?”“只是不知这‘蜀中双绝’于岳州城中所居何处,寻起来恐怕很难......”秦阳道。袁岳道,“秦阳兄弟有所不知,早上在岳州城中识得他们,曾告知我姓名。男侠姓唐名初字步惊,女侠姓唐名蛟字飞芸,二人投宿于泰和客栈。”秦阳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立即去办!”说罢起身便向门外冲去。
秦阳刚到门口,与正欲进屋的瑺儿撞了个满怀。“哎哟——”瑺儿失声叫道。秦阳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急,把个侄儿给撞到了。他伸手摸了摸瑺儿的脑袋,道,“怎么样,瑺儿,撞伤了吗?”瑺儿摇摇头道,“没事儿秦叔叔,你去哪儿?开午饭啦!”秦阳道,“叔叔我急着去岳州城找人,大家先吃吧,晚了一步可就找不到人了!”说罢身形一闪便到了院中,疾行数步来到袁岳那匹黄膘马前,伸手解开缰绳,飞身跃上马背。
“秦阳,路上小心,尽快回来!”袁岳喊道。“好——”秦阳答道,此时秦阳己经出了前院栅栏门口,只见他双膝猛地一磕马背,黄膘马便撒开四蹄往外飞奔而去。林间小路并不是很宽,常有曲折,但秦阳骑在马上,如急风骤雨般,很快出了树林,顺着河边往北疾驰。
再说这“蜀中双绝”唐氏兄妹,待袁岳等众人散去之后,便回到赤兔马与乌龙驹身边,打开包袱,将银两放好。兄妹二人很是高兴,今天遇上袁岳,竟然打赏了他们十两纹银。袁岳的豪爽让这对江湖奇侠很是佩服,他们也很想结识这么一位朋友。
唐初躬身捡起地上的铜锣,又“当当当”也敲了起来,大街之上的行人,听得锣响纷纷往涌来。唐初敞开噪门叫道,“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儿、兄弟姐妹。在下兄妹二人,路过宝地,无意间丢了行囊,没了盘缠。我兄妹二人借此方寸之地,耍几路拳脚给大家助兴,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拳的捧个人场,我兄妹二人在此谢过诸位......”
街上行人很多,见这儿有人打靶式卖艺便挤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