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反对,私下和那个账房定了情,城西的父母觉得颜面丢尽,狠心的断了亲缘关系。这妇人在丈夫被杀后曾回娘家求救,但是没人搭理她,她又到尚书府告状,却被尚书夫人给打了一顿,又跑去县衙府,那个小县衙怎敢接这个案子,找了个借口将其打发了,最后跑到知州大人那告状,倒是知州大人一点都没马虎,立刻缉拿了宋中庸。”
“是吗?还挺有趣”公主殿下走下台阶,看了看围在花朵上的蜜蜂,“摆轿,去知州府衙门”。
这一边的欧阳南呢?
她九月高中,被特封为正安城知州,掌握着城西的一半兵权,荣誉极高,却没有名声,虽说这衙门都开了接近一个月了,但她每天基本都是坐在堂上,看着第一个衙差靠在第二个衙差身上,第二个衙差靠在第三个衙差身上,这样一条的拉成线。
她每天看着这些衙差变相的睡觉,都在想会不会某个人突然的没站稳,然后摔倒这一群人,可都一个月了,她居然没有看到有人摔倒过,奇了怪了。
倒是前几日,终于有人击鼓了,她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终于来人了。
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喊何冤屈,一听,欧阳南气的直抖,立刻叫了人去尚书府拿了宋中庸。
这是欧阳南的第一个案子,也是第一个敢接这桩杀人案的人,办的好,她便会得到正安城老百姓信任,办不好,她的官位也就危险了。
欧阳南看着堂下的宋中庸,一拍案堂上的醒木,“大胆宋中庸,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堂下穿着囚服的宋中庸仰着脸看着欧阳南,呲着牙说:“你个小小从五品知州居然也敢让我下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是当今尚书大人”。
这就是妥妥的现代版“我爸是李刚”啊。
欧阳南再一拍醒木,眼神撇了撇站在第一排的衙差,衙差向前,一把踢在了宋中庸的腿窝上,你不跪下,我自有办法让你跪下,“正安城原籍人士宋中庸,本官问你,五日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宋中庸呲着牙,抬眼看着堂上的欧阳南,“我要见我娘,尚书夫人”。
这……欧阳南拧了拧眉,徽正王朝在法律这方面的完善超出了她的想像,早在很久以前她看国家最高法纲的时候就诧异,这里的官堂之上居然必须满足犯人请见堂外人的要求。
欧阳南抬头看看外观的人群,一咬牙,“准,请尚书夫人上堂”。
这时候,我们的公主殿下到了。
轿子一落下,走在前面的雀儿便是一声喊道:“大长公主殿下驾到”。
这可不得了啊,大长公主都来了。
围在外面的人叽叽咂咂起来,欧阳南连续三下拍了拍惊堂木,“肃静肃静”,然而,装//逼不过三秒,就立刻跑了下来,“公主殿下驾到,欧阳南有失远迎啊”。
公主殿下摆摆手,“无妨”看了看跪在堂下的宋中庸,“知州大人继续,本宫只是一时兴起来看看”。
呵,兴起,谁信啊,反正欧阳南不信,不过,公主殿下的到来让她壮胆了许多,也压压这个尚书之子的锐气。
欧阳南遣了下人搬了个椅子放在自己的右边,请了公主坐下便又敲了惊堂木,“宋中庸,本官再问你,五日前的夜晚你去了哪里?”
宋中庸一看坐在上面的公主殿下,磕巴着说:“我…我在家,在家睡觉”。
欧阳南一提高嗓音,“你说谎,五日前的夜晚你在凝香楼,根本不在家”。
宋中庸一听自己的话被拆穿了慌了起来,“就算我在凝香楼又怎样,你也不能证明是我杀的人”。
原来凝香楼是那个账房工作的酒楼,账房也就是死在了那里。
“大胆宋中庸,你还在狡辩,你早就对死者之妻有心思,死者却宁死不愿随了你心意,你便下此毒手,那我问你,十日前,是不是你遣了家里的下人去买□□?还有,凝香楼的人有没有收了你好处,帮忙协助杀人?”
这都被欧阳南说出来了,宋中庸吓的额上满是汗。
这个时候欧阳南又一把拍了惊堂木,“本官问你话呢?答是还是不是”。
宋中庸看着堂上的欧阳南,再看看旁边的公主殿下,颤抖着说:“是,可是不能怪我,是那个账房该死,我给他钱让她休妻他还不愿意,嫌钱太少,想要狮子大开口,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讹我,杀了他都不够,他就是该死,谁让他贪心”。
同样跪在下面的妇人听到宋中庸这样说一震,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宋中庸,“你骗人,我相公不会这样做的,你骗人”,声音大的吓了欧阳南一跳。
欧阳南连拍惊堂木,“肃静肃静,既然宋中庸你已认罪就画押吧”。
坐在旁边的公主殿下听着欧阳南一板一眼的审问,扭头看着欧阳南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桃花的眼睛,六月到九月三个月未见,这人容貌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身上多了些沉稳,显得这人更加有味道。
等到宋中庸画了押,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夫人,看到状纸已画,大叫一声,“我的儿啊”就晕了过去。
吓的欧阳南眼皮一抖,忙的叫了衙差将人扶到了内府休息。
师爷拿了状纸,扯开嗓子念道:“原籍正安人士宋中庸承认用□□杀死凝香楼账房徐得厚一事,触犯最高法纲第一大条第三条第五点,根据生死判状第二条,于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外围看审案的人听着师爷读完状纸一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