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被凤非昔喝掉,然后归到了际古桦手中。
杯子上还残留着凤非昔的痕迹,淡淡的一层红晕,印着她的唇印,像致命的诱惑,令得际古桦不禁喉咙发紧。
那些钟情着凤非昔的后宫侍君们,若是能被赏赐到这一个杯子,恐怕在后宫的地位,都会截然不同。
凤非昔已经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等着际古桦,际古桦不敢再想,连忙双手把杯子举起,与凤非昔碰杯。
并没有对准凤非昔喝的口子,饶是如此,还是让际古桦紧张得差点呛到,旋即心里有些发苦,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会这么惧怕凤非昔,可又是畏惧,又是忍不住的……想接近。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酒,更多的是凤非昔在喝,而际古桦在轻抿,最终她放下了杯子,专心为凤非昔倒起酒来。
“非誉去得很早,我和他,从相识相爱到阴阳分离,也不过只有四年的光景;”凤非昔突然开口,她眼帘微垂,精致绝美的容颜浮现一层淡淡的哀伤,“那时候千安不过两岁。”
凤非昔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笑道:“现在过年了,已经五年了。”
际古桦看到这样的凤非昔,心脏突然被抓紧,她开口道:“殿下很懂事。”
她的声音干涩破碎,更诧异自己为何会没忍住开口,有些慌乱的她连忙低头喝酒,却意外之外的恰好对上了凤非昔留下的唇印。
这……
际古桦瞬间脸儿绯红,她只好把头越垂越低,掩饰自己异样的心跳和脸红,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带动得太阳穴都不安分了下来。
“是啊,千安很懂事,也很聪明。”凤非昔的注意力从非誉身上转移到了凤千安去了,红唇微勾,越加的妖娆妩媚:“日后这个国家交给她,孤很放心。”
际古桦蚊子般应了声:“嗯。”
好在有千安,才让凤非昔觉得在这世上,不会觉得被抛弃了般,凤非昔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女儿,只是夜已深,却是不适合召见。
凤非昔余光看向际古桦,意外的发现她十分紧张,虽然自己动了怒,可是刚才她明明已经缓和了过来,不禁问道:“和孤喝酒,你很紧张?”
际古桦一听,手中的酒杯差点都跌了,连忙放下,迎上凤非昔那双媚眼,只得摇头,也有些为自己哭笑不得。
“光喝酒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要不你弹首小曲来助助兴?”
就在矮榻旁边就摆有一张古琴,际古桦进来时候就看过了,这把琴,琴身是由紫檀制作,做工极其精致,际古桦深知其珍贵,所以不敢擅自触碰。
此时听得凤非昔这个要求,也是见猎心喜,便应道:“是。”
际古桦走了下来,凤非昔看着她端坐在那琴面前,仿佛有一瞬间看到了非誉,她知自己只是太过想念他,所以很快收敛了情绪,道:“此琴名字为四空琴,因多年之前在一位禅师手中而为此名。”
“琴身为万年紫檀,千蚕王丝为弦,高音明亮,低音深沉而不闷,陛下,我说对了吗?”际古桦语气有些亢奋的问道,她一脸笑容的抬起头来看着凤非昔,明亮的眼睛里似乎写着自己快赞许她。
凤非昔不禁也微笑了起来,颔首道:“是孤忘了,爱琴之人又怎会不知道四空琴?”
际古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了,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纤细的手指放在琴弦上,微微一勾,一道清澈明亮的声音传出来。
一曲民间随处可闻的调子悠然响起,曲调轻快而悠扬,在四空琴的演绎之下,更添几分出众。
际古桦深色怡然自得,原先的那些拘谨等情绪都已消失,她美眸微闭,红唇微微勾起,自信而美丽。
际古桦似乎本身就带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气质,凤非昔慵懒的依靠在矮榻上,看着这样的际古桦,也微微的带了笑意。
一曲终,际古桦主动开口:“只是普通的一首曲子,就能演绎出这样的效果,不愧是四空琴。”
虽与琴有关,可是显然也与弹奏之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凤非昔也不挑破,慵懒的道:“继续吧,孤听着很喜欢。”
得到凤非昔的认可,际古桦不禁带了笑意,轻应一声,又是一首曲子从她的收下流淌而出。
凤非昔听着听着,眼前似乎浮现了非誉的身影,那时候非誉便是如此,一曲落罢便是另一曲,他们之间从不需要别人插足,自然也没有伴舞,直到有一次,自己兴趣突起,为他舞了一曲。
突然,那首铭刻在心的曲调悠然响起,凤非昔忍不住呆了一下,心脏骤然紧缩,然后缓缓舒展开来。
朝中之人都以为那曲《九重流云赋》是非誉与她之间的定情曲,其实,那只是非誉的成名曲罢了,而凤非昔更钟爱的,却是现在际古桦所演绎的这首《霜晚欺白露》
每一声的飘扬,每一弦的拨动,似乎都敲响在心底,叮叮咚咚,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凤非昔突然从矮榻上走了下来,那飞扬的衣摆把案几上的酒杯给撂倒,她却犹如不觉,在际古桦抬起头之时,凤非昔已在她面前翩翩起舞。
际古桦差点忘记弹奏,只是很快反应过来,她勉强把持本心,也不禁心生欢喜。
曲调或轻快或委婉,凤非昔一袭常服也舞出了绝美卓越之势,她媚眼微垂,眼角越加飞扬,双颊绯红,朱唇更是隐隐带了笑意,随着她的起舞,双袖上暗金色的火焰犹如活了过来一般,若隐若现,再配上